“不可能,皇后不会这么做的……”龙孤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愤怒地指着竹罗文慧,怒吼道:“你把皇后怎么了?”
竹罗文慧冷笑说道:“你还关心着那个贱人?你放心,皇后那边,奴婢自会安排妥当,至于皇上与奴婢之间,总有些事该了结了。”
龙孤阐瞪着竹罗文慧,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竹罗文慧道:“奴婢从来都别无所求,只盼与所爱长久,可是你,龙孤阐,你把我骗进了宫,许我誓言,却都是骗人的鬼话!”
“从前,皇后嫉妒你宠爱我,便私下百般算计,几次想置我于死地,我为了你忍下了一切痛苦,可是我慢慢才发现,原来这些事你都看在眼里,却假装视而不见!”
“你告诉我,要我忍耐,因为盛符婳背后的势力强盛,可是如今我才明白,你对她虚情假意,待我亦是如此,你利用我牵制南疆,可是当你发现我不过是伞舞韵的替身后,便轻易将我抛弃,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龙孤阐面如死色,躺在床榻上苦笑,说道:“你可知,朕明明可以保下你,却为何不要你,而选择盛气凌人的皇后?”
竹罗文慧盯着龙孤阐问道:“为何?”
龙孤阐笑道:“因为,你在朕的心中,自始自终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平民罢了!哈哈哈~哈哈~”
竹罗文慧看着龙孤阐像个被困在浅水里的鱼一般,挣扎不得,痛苦不堪,不禁讽刺得一笑。
她走到龙孤阐的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道:“当年,皇后送避子药害死了我们的皇儿,其实不若然,是我自己喝下了藏红花。”
龙孤阐终于被激怒,他双手伸出去,紧紧地掐着竹罗文慧的脖子,怒吼道:“贱人!你就这般容不下朕的龙子?”
当年意气风发的北辽皇帝,如今只是迟暮衰弱的老人家罢了。
所以,竹罗文慧可以很轻易地将龙孤阐推开,竹罗文慧说道:“龙孤阐,你从来只爱自己,你算计了一切,却独独未料到自己的结局!”
突然间,竹罗文慧面容扭曲,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却全都说不出来,而流奇就站在她身后,一把剑狠狠地刺穿了她的身体。
流奇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扶起了龙孤阐,龙孤阐眼神诡异地盯着竹罗文慧,说道:“朕是失策,原本想称病借机除掉楚子义,却不想你会真的给朕下药,可是那又如何,今日,朕还是皇帝,是整个北辽国的王!朕没有输!”
竹罗文慧眼神死死地盯着龙孤阐,问道:“什么意思?你喝的药有毒,为何,你还会没事?”
龙孤阐道:“因为朕要让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自己露出马脚来,你以为,朕的底牌只有李思慕吗?”
竹罗文慧瞪大了眼睛,双手伸向龙孤阐,像是想抓住什么,却被龙孤阐一脚重重地踢在了腹部,一阵剧痛后,流血不止。
龙孤阐道:“流奇,传令下去,让乐正苛带着朕的兵符出城增援李思慕,围剿楚家军,一个不留!”
“再让国师把那逆子绑到朕的面前来!”龙孤阐说着,看向了竹罗文慧,道:“随朕去看望朕的好皇后!”
恐怕连皇后盛符婳都不知晓,龙颜玉的恩师苏知恒其实是他龙孤阐的人。
当年,皇后以为有国师大人苏知恒的相助,龙颜玉便可高枕无忧了,殊不知,苏知恒这颗棋子却是他龙孤阐早为他们布下的。
竹罗文慧泪眼盯着龙孤阐,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你究竟有……有没有……”
龙孤阐不等竹罗文慧说完,只别过了脸,只冷语说道:“从未!”
龙孤阐绝情地离去,背影落在竹罗文慧的眼眸中,化作了无尽的泪水。
世上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个道理她明明知道,明明都知道,怎么还那么傻?
竹罗文慧闭上了双眼,苦笑着。
她从未给龙孤阐下过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