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柠溪回到宫中时，天色已然黑，原本她以为不会再见到楚凌戈，毕竟这几日他都留宿在幕霜华的寝殿内。

然而，凤柠溪一下马车，便对上了宫门口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凤柠溪一愣，连忙走上去行礼，说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你……也才回？”

楚凌戈一转身，瞪着凤柠溪说道：“明妃探母也不过几个时辰，扭头就去拜佛至深夜？”

楚凌戈语气有不满。

凤柠溪连忙解释道：“臣妾素来信佛。”

谁知凤柠溪还没解释，楚凌戈便俯身下去，低头看她，抢先开口说道：“朕怎么听说，朕的明妃娘娘从不信佛，小时候还偷吃过万佛寺的供品？”

“哪个奴才传的谣言？”凤柠溪笑了笑，说道：“皇上，你似乎也没定下臣妾回宫的这时辰啊！”

“怎么没有？”楚凌戈突然猛地抱起了凤柠溪，邪魅笑道：“朕似乎告诉过明妃，回头继续……的事，朕等不急了。”

楚凌戈以为，马车上凤柠溪的不拒绝，便算是她们和好了。

凤柠溪双手环上楚凌戈的颈上，凑上前便在他唇边一吻，“皇上～莫要心急，这不合祖制。”

若是从前的凤柠溪，只怕早就羞涩躲避他，如今凤柠溪反而主动，让楚凌戈有了不安的感觉。

楚凌戈挑眉说道：“祖制？那是龙家的祖制，我楚家的规矩便是朕说了算。”

楚凌戈抱着凤柠溪走向寝殿，这一刻，夜深风凉，凤柠溪却感觉到了楚凌戈胸口的温热，她宁愿相信他们一如从前，未变。

“参见皇上！”

寝殿外的宫女见到楚凌戈都纷纷行礼，而楚凌戈却连免礼的动作都来不及，只一路吻着怀中人，拥着她直到大殿。

“皇上，父上大人说，只要皇上立臣妾为后，凤府定当全力支持皇上，国师大人那边亦无需皇上劳心。”

凤柠溪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着实让楚凌戈不悦。

楚凌戈黑着脸说道：“柠儿，你就是朕的皇后，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朕实在不喜被人要挟的感觉，你可明白？”

“那就请皇上尽早立下诏书，以免被有心人利用，离间了皇上与凤府之间的君臣关系。”

楚凌戈不悦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当这个皇后？”

凤柠溪面不改色，只说道：“这是皇上亲口承诺臣妾的，只要臣妾愿意嫁给皇上，皇上便双手奉上后位。”

“好，朕给你！”

楚凌戈突然起身整理衣裳，转身便要离开。

她实在不该惹怒他，她该拼命讨好他，可是凤柠溪始终……

“别走！”

凤柠溪突然扑上去，从身后抱住了楚凌戈，“皇上别走，臣妾知错。”

楚凌戈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片刻后，楚凌戈才握住了凤柠溪拥住他腰上的手，“柠儿，朕怕你不再理会朕，却更怕你突然的主动。”

像是故意讨好，像是别有用心。

凤柠溪听罢，一愣，她在他面前竟然连假装都学不会吗？

“难道不是吗？”凤柠溪慢吞吞地吐字，字句伤感，“皇上与臣妾之间的情分，早被皇上践踏而尽。”

“朕只问你一句，你可喜欢过别的男子？”

他只要的是她的坦白，只要她说没有，他立刻放下一切，只求与她携老。

有没有……

凤柠溪思量着，在楚凌戈的面前，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