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戈目光流转到凤柠溪这边时，刚才看见凤柠溪在偷看自己，此时她的眼神单纯懵懂，像极了当初她还是秀女时的模样。

楚凌戈嘴角扬起，“你不怕朕了？”

凤柠溪偷看被当场抓住，有些羞愧低头，“皇上向来喜怒无常，不止臣妾，只怕天下人都会敬畏皇上。”

“可是朕不希望你害怕朕，皇后，朕希望你跟从前那般。”

凤柠溪眸子深邃，苦笑说道：“可是臣妾回不去了，皇上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如今的楚凌戈是王，他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他杀戮无常，他掌握着天下的生杀大权，但是同时，他也会失去一些东西，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夜深，凤柠溪不知自己是几时睡着的，只是醒来时，她竟然睡在楚凌戈怀中。

凤柠溪惊吓得连忙要起身，楚凌戈突然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朕不碰你！”

凤柠溪一惊，回头疑惑看着他。

“柠儿，留下，陪着朕。”

凤柠溪冷静了下来，乖乖躺回他的身边，这一次，确实她不安分地环上他的颈上。

凤柠溪轻语说道：“皇上，臣妾自然会一直陪伴着你。”

“此话可当真？”

“嗯。”

楚凌戈欢喜不已，拥着她。

凤柠溪却无半分喜悦，只继续说道：“皇上，臣妾，可否跟皇上要个东西？”

“只要你想要，朕都给。”

“臣妾想要个孩子。”

楚凌戈突然吃惊看着她，面上露出笑意，“皇后想要替朕生个龙子？”

“嗯。”

只要有了孩子，凤府就有了赢的筹码，本来凤柠溪还担心楚凌戈不会让她生下孩子，担心不知道楚凌戈敢不敢给？

可是在看到楚凌戈的笑容时，凤柠溪却傻眼了，他也想要自己给他生一个孩子吗？

楚凌戈拥住她，却只是在她额角亲吻了一下，还得没等楚凌戈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凤柠溪眸子微动，还是下意识闪躲开了他的接近。

楚凌戈以为是之前自己的粗暴让她有些害怕，便不再有下一步动作，反而安静睡起了觉。

“害怕吗？”楚凌戈轻声在她耳边问着。

“嗯。”

凤柠溪蜷缩进被子里，楚凌戈温柔抱住她，让她枕着他的手臂，“那就睡吧！朕不动。”

不知道为何，楚凌戈说的话她不敢再信，偏偏这夜太安详，让她安心地选择相信他。

“怎么还不睡？”

“臣妾……害怕。”

“怕朕？”

“嗯。”

楚凌戈突然轻轻抬起她的脑袋，放到了枕头上，等到凤柠溪感觉到身边的空洞时，楚凌戈已然起身。

凤柠溪疑惑回头看他，楚凌戈只手撑着头，侧身躺在她的身边。

“皇上为何不睡？可是臣妾服侍得不好？”

“皇后睡吧！朕守着你。”

几番对话，像极了平常人家夫妻间的耳语，可是凤柠溪却多了几分戒心。

难得的是今夜的安宁，不知道是不是楚凌戈的温柔让她想起了从前，这段时日的凤柠溪从未睡得如此舒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