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沉默片刻,应声道:“是!”
“对了,这事儿你一定不能打草惊蛇,所有一切最好亲自经手,莫要假手于人。还有,万万要当心!这事儿,查到谁谁家都是灭门。看看秦安道,刚查出了一点儿线索,人就死了。”一说秦安道,贞德帝就来火。
“是。”司沐答得从善如流。
贞德帝道:“回头朕将张远安递上来的消息,以及秦安道查出来的线索都给你。有一个条件,这个案子你要如何查朕不管,但该上值的日子,应卯后,按平日该做的事儿做。
所有的事儿,你得私底下查。无故不来上值,可是容易惹人注意的。”
司沐应:“是。”
申时前半刻,城阳公主便来了大福宫门口,跟着温青梧一道儿,去了教坊。
教坊里头都是女乐工或是舞者,还有些御妻在里头排着舞。岁中岁末各种节日皆是要献舞,有些还是由妃嫔亲自领舞。
到了教坊时,便见门口站着一少女,年纪稍长温青梧,身着石青色留仙裙,丹色常襦,胳膊上搭着一条赤金披帛,站在教坊外的廊下,神色端庄,不苟言笑。
城阳见到少女,面上欣喜,提着裙子上前:“阿姊!”
长乐公主冲着城阳咧着嘴角笑了笑,上前去牵过城阳的手,眼里温情,嘴中却斥责道:“身为公主,疾步奔走成何体统?”
说着,目光看向温青梧。温青梧低身行了礼。
“城阳,就有劳温才人照拂了。”长乐说着,也对着温青梧行了个礼。
“公主抬举了。”温青梧道。
做了礼,三人向着教坊里头走去,城阳便开始在长乐公主面前吹捧自己的师父温青梧的棋艺是多么高深。
“阿姊,师父真的很厉害,我跟她下棋的时候,她看都不看棋盘便落子了。太子妃娘娘都下不过她,要说棋艺,普天之下可能没有更厉害的了。”
温青梧安静地跟在一边,也是被城阳夸的脸皮有些红。
哪儿有这样夸人的。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在旁边道。
长乐闻言,转头看向温青梧,目光触及她微微泛红的脸颊,讶然的神色一闪而过。再说话时,温和亲切了些许:“温才人不必如此拘礼,好便是好。没什么不能对外人说道的。”
好就是好,她从来不妄自菲薄。自己说自己的好,她是张口就来毫不顾忌。
可要是别人夸她,还是当着她的面儿不停的海夸,她就不好意思了。温青梧应了一声,不想再多说这个话题,便转头对长乐问道:“长乐公主也擅棋?”
长乐摇头,道:“我不擅棋也不擅琴,擅书。”说着,长乐转头看向温青梧:“温才人书法如何?”
说到书法,温青梧微勾嘴角,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