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远远不是宫中小才人能比的。
“当年你为何不娶她?”温青梧低声开口询问。
司沐依旧黯然:“自然提过,在家父生前就提过,世伯推说她未及笄。世伯大归后我亦去说过,伯母心殇中不敢多提。只给她私底下说了。
那会儿我正出征。我向她许诺,待我凯旋时,便归家红妆相聘。阿梧是应了的。”
温青梧很想问,她这般背信弃义,你还如此对她?
大概是知晓她想问什么,不及温青梧问出口,司沐便道:“以阿梧的性子,若不是她家中兄嫂欺辱至极,她绝不会违诺。”
温青梧抿着嘴扯下嘴角,默然不语。
原来是私定终身了的。看来这温家其他人大概也清楚温青梧要做的事儿。不然肯定会支持原身嫁给司沐的。“她明明应了你的约,回头便入了宫。你就不生气?”温青梧问道。
“一开始气恼过,质问她过。她只说,她是要帮扶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但却不愿拖累我。温家”说至此司沐沉吟轻叹:“温家龃龉太多,她不愿意给我拖累我。
阿梧,多好的女子啊。”司沐回忆太多,说到最后不由又深深感叹一句,抬着袖子避过头轻轻按了按湿润的眼角。
他的阿梧,多好的女子啊。
温青梧坐在床板上,偏过头不忍直视。倒不是因为不忍看他的伤心,而是不忍看他的蠢。
这傻子,被一个女的耍得团团转。
安静的屋子里,烛光越燃越亮,照着这一方徒壁。屋中一人黯然神伤,一人沉默不言。
温青梧看着坐在胡凳上黯然神伤的男子,本一直挺立的脊背微微弯起,偏着头看着那流了一地烛泪的烛光,安静坐在那里,整个身子都快要被悲伤湮没。虽然心中嫌弃他傻,却又有些不忍,便温声劝道:“既然都已过去了,又为何还多黯然呢?往日种种,既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就好好走下去。
忘了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罢。
她都放了手,你也该放手了。”往事不能回首,许多人都知道这句话,也知道这个道理。却少有人能做到。
“瞎扯。”司沐身上的黯然忽而消失,抬头瞪了一眼温青梧。话音落下,司沐有些奇怪。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一面对上面前这个女子,就来气。
温青梧本来闻言细语地开解劝慰,忽而被这一呵,再好的性子也会不喜。
以前说要跟他恩断义绝总惹他生气就算了,但现在明明就是知晓人家是另一个人。也就是跟他很陌生的人。往日他对陌生人可不是这样易怒的。司沐捂着嘴轻轻咳了咳,又解释道:“你说错了,阿梧没有放手。她进宫前,我见了她一面。她对我许诺,虽然进了宫,但心中的人依旧是我。她说过,她一定不会负我。”
温青梧听得想笑:“她说不负你就不负你?”怎么个不负法?人都进宫了,再说不负这就算了,重点是这样的鬼话也有人信。竟然有人信
“她说过不负就一定不会负我。”司沐语气笃定。他不满地看着温青梧:“你根本不了解她。”
温青梧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司将军你是傻子吗?她说不负你你就信?她都进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