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能正面给自己一点儿庇护。
苏锦礼不是后宫的人,也不是皇上,她不似梅淑妃也不像卫贵妃,拉拢自己给了好处的时候会给自己惹上别的麻烦。
苏锦礼与后宫女人没什么牵扯,但是位置却又尊贵。要是庇护了自己,对于一个本就惹了皇上厌弃,反正不会再有机会跟自己争宠的女子,后宫嫔妃都会愿意卖个好,高抬贵手不去找自己麻烦了。
苏锦礼看了眼温青梧的神色,无所谓地将装着白子的蛊放到了温青梧的面前:“你担心的那些,对于我来说都不值得在乎。”
又是这副淡然到什么都无所在乎的模样。
“那这世间,你在乎什么?”温青梧抱起白子蛊,打开盖子,捻起一颗,放在了棋盘上,却被苏锦礼拿了起来。
“什么都不在乎。”苏锦礼看似散漫随意地回道,拿过白子,递给了温青梧:“不座子。”自从那日跟温青梧下过棋之后,她便喜欢上了下棋不座子。
这棋局一下便是到了晌午才停子,午膳苏锦礼自是不在这里共用,她可是很嫌弃这里的。
走前却是将带来的琴留了下来:“我听说你在书坊看了很多琴谱,你这儿看起来也不像是有琴的样子。这琴先留你这儿连着,等你练好了再还给我罢。”
“多谢太子妃。”温青梧起身,将苏锦礼送到门口。
见到太子妃抬脚走出去,温青梧突然出声叫道:“流光。”
这是她第一次唤苏锦礼的小字。
苏锦礼停下,转头看向温青梧温青梧,面上却没有责怪之意。似乎对她来说被温青梧叫小字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你既喜欢琴,为何不学?”温青梧看着苏锦礼说道。
苏锦礼回道:“我只是喜欢听琴,并不喜欢弹。”
“是不会弹,还是不喜欢弹?”温青梧站在门槛外,又问道。
苏锦礼笑了笑:“比起你,我不算会弹。”
“不比我的话,是会弹的吧。”温青梧脸上没有笑意,有些严肃:“其实我可以教你的。”
苏锦礼脸上的笑意消失,好整以暇地看着温青梧好一会儿,温青梧在她的眼光中却不见窘迫,淡定极了。
“你是听说太子好礼乐吧?”苏锦礼又笑起来,眼睛里也盛着笑意,看着温青梧道:“你管得可真多。”
试探地看着自己还好,若是苏锦礼这样笑着看她,温青梧倒是有些不自在了:“我只是想,你能把日子过得更好的。”
“慕容皇后当年也说教我琴。”苏锦礼说着,不屑地道:“可是我懒得学。”
温青梧张了张嘴,又闭上。嘴唇翕合之后,没有再言语。
她想起之前李柯说过,他不喜欢她跟流光一般年纪小小就深沉的模样。但好歹流光是经历过的人。
所以,太子妃是经历了什么吧。突然恍然大概是有自己不知道的前事,那就真的不好妄言了。
不知吾疾痛,少言人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