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帝顿时坐端了身子,看着外头走进来的孔尚宫,见到人便问道:“如何?”
孔尚宫没有立时回答,而是先端正地行了礼,这才道:“回陛下,温才人未见奴婢。”
“不见你?为何不见你?”贞德帝问。说着,脸色有些不悦:“难不成是因为冬考的事儿嫉恨上了朕?”
“奴婢不知。”孔尚宫回得一板一眼:“温才人身边的奴婢道她这些日子为了冬考劳累不已,现在正好在休憩。”她心中虽因先前留吉的态度和话语十分不悦,但却不是背后挑拨人的性子。这些无伤大雅无伤身家性命的言语她在后宫多年的定力还是能忍得下来的。
好歹是一个宫妃,宫妃的命比纸薄,也可以比天高。孔尚宫想到这些日子皇上的行为,虽然是为了打压温青梧,但的的确确是上了心的。不论为何原因,让帝王上了心,往后前程如何就不好妄言了。
或低入尘埃,或飞上枝头。真要心有不悦,待往后低入尘埃之时,在不轻不重地踩一脚,就足以让比试的她生不如死。
一个身上还有无数未知的人,她还没有傻到这么早就跟人竖下仇恨。
“劳累不已,朕看她就是嫉恨上了朕。”贞德帝说着,站起了身子,带着怒意甩了甩袖子。
“你看到她人了没?”贞德帝又问。
孔尚宫摇了摇头:“奴婢去时,只见到了温才人身边服侍的奴婢,”
贞德帝闻言,不满地嘀咕道:“好歹也是尚宫,内宫最大的女官,她竟然敢见都不见,这肯定是嫉恨上了冬考的事。”说着,一叹气:“这人怎这般小心眼。”
自言自语罢,又抬头恢复了怒意的神色:“尚宫去她都敢不见,这岂不是还想朕亲自去给她致歉?哼”贞德帝说着冷笑一声:“想都不要想,做梦。”
说罢大殿之中无人接话,安静起来。李建志在一旁沉默许久,抬头飞快地瞧了瞧孔尚宫,又转头看了眼贞德帝,很快低下头,小声道:“大家,可要老奴去找李大人问问如何?”
李建志口中的李大人自指特意入宫为十九整治的李义府。自决定让他阉了之后,大业殿的人就将他当做内宫的公公了。
反正早晚也是要没根儿的。
所以便让太医院将十九所有的医案翻出来给了他,让他好生研究。看看能不能对症下药,以治十九公主的病。
前些日子给了李义府十九的所以医案之后,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此时李建志话中的意思便是要去询问一下李义府那边进展如何。
贞德帝听到李建志的话,转头一挥手:“对对,去问问李义府。天下之大,能人奇士不知凡几,既然有能治疗小十九的法子,朕不信除了她就没人会了!”
“是。”李建志应声,踏着小碎步很快走出了大业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