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帝想不通,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这么能辩论?辩与论之道,那是科举的士子或是朝堂大臣才会的本事。会是一个概念,好又是另一个概念。
越说倒是越难听,但又说的满是道理。贞德帝干脆不再跟她多说什么。
“你怎么那么记仇?朕就没见过你这么记仇的。”贞德帝道。
温青梧闻言,哂笑一声,带着不屑:“那皇上觉得,臣妾应该是什么样?”
这不屑刺痛了贞德帝的眼睛,语气变得极其不满:“你说这么多,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得到朕的宠爱么?”什么冬考什么气性,归根究底不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宠爱么?
“行,今儿开始,只要你好好治疗小十九,朕便赏你宠爱。今儿便落寝在你南薰殿如何?”贞德帝身子高大粗犷,比温青梧高了不少,这样居高临下地说完,威严其实尽显。
温青梧所有的情绪瞬间沉没在心底,她敛起眉眼,眉目之间冷淡不已:“皇上多虑了。臣妾病了,不能侍寝。”
对于贞德帝来说,明确上次恩宠,已经类似于为了十九出卖自己的身体的感觉。明明就讨厌极了这个小蹄子还得为了旁人去迎合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在听闻温青梧这话,火气一下便上来了:“温堇则!你是什么意思?不要以为离开你朕就要怎样!摆着架子让朕哄你?还是欲擒故纵?朕告诉你,朕最讨厌你这样妆模作样又不识好歹的女子了!”
说着,甩着袖子转身大步向着外头走去!这个孽障,真是气死他了!这个油盐不进的孽障!
贞德帝气急,大步跨出内室纱幔,大步踏出正殿外的阶梯上,忽而身后传来清清淡淡的声音:“皇上且慢。”
贞德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温青梧,脸上依旧一脸怒火。心中却是不屑极了。现在知道他生气了?想要挽回了?还欲擒故纵么,这些后妃玩烂的小把戏,呵。
“世间花尽心思千方百计接近陛下争宠夺爱的女子千千万,皇上一定也觉得我是其中一个罢。”温青梧站在阶梯上的门柩里,房檐上的灯笼烛光映出她姣美的面庞。她看着贞德帝的目光很平淡,没有贞德帝以为的期盼或者忐忑。
贞德帝不屑地笑了一声,没答话。要说佩服温堇则什么,除了那一口辩才,便是这装模作样的本事。
一副对于权势宠爱毫不在乎的模样。不在乎权势宠爱,又如何会自荐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