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沐脱口而出的借口,李柯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他根本不想跟他喝酒啊。正想着要如何打发这人,就听司沐疑惑地看着李柯,“这晚了,莫不是殿下还有其他重要的事?”
不知有何事?”
晚风吹得灯笼瞎晃。
李柯道“本宫听说阿娘今日身子抱恙,去瞧瞧。”
“现在已戌末,宫中早已落了钥,王爷要如何去?”司沐说道。
要怎么去难道还由得你来过问?李柯不悦,还没说出斥责的话便见司沐上前,主动揽了他的肩膀,一脸安慰地拍了拍,“王爷莫急,昭仪定然无恙的,纵然真有个什么,陛下也会派人来说的。”
有这时间,不如陪下官和两杯酒,谈天论地岂不快哉?”说完,也不待李柯再说,就走上前来。李柯眉头蹙起,正要拒绝,便闻见一阵酒味儿。
他说今日司沐怎如此大胆呢!还直接拦着自己,管到自己身上了。原来是喝了酒,这味道,怕是喝的还不少。
李柯退开身子避过了上前靠近自己的司沐,转头吩咐道,“夏生,把他拖回他自个儿别院里头。”
夏生应声,就要上前去拉司沐,却被司沐轻巧地避开,还扒拉到了李柯身上,然后连拖带拽地将李柯拉回了府里去。
漏壶里的水一点点滴出来,夜里针落可闻,一滴一滴的叮咚水流声格外清晰。
温青梧看着那漏壶下的刻度越来越高,已经快到子时时,温青梧打了个哈欠,而后放了手中的书。
站在屋子里头撑了撑腰,走动了会儿,就准备去熄灯歇了。
到点了,他还没有来。那大概就是不会来了。其实温青梧想的很简单,若是李柯真的胆儿肥到敢来她这人,她便诱他,然后让他喝下准备好的迷药,再扒光他的衣裳让留吉留到杨昭仪殿外。
虽然无脑,但胜在粗暴直接。如此一来,李柯光溜溜地被过往行人看到,在宫里头可以说是怎么都说不清了。半夜无声无息入宫就是一件百口莫辩的事。
这样无伤大雅,判不了什么罪,更牵扯不到自己,但也足够让李柯长记性了。不过还好,李柯还有点儿敬畏之心,至少还不敢做出真的来宫中私会自己老子嫔妃的事。
将吹灭了灯,窗户突然响起。惊得温青梧整个身子一抖。她转头,看向那扇窗户。
片刻之后,敲窗声又想。声音很低很低。
温青梧问着蹦跳的心,然后走到了窗边,吞了吞口水,小声道,“谁?”
外头没有人回声,温青梧又问了声是谁。依旧没人说话。
不成是听错了?她再次拿开窗栓,探出头去瞧时,一阵风刮过,她还什么都没有看到,风就停下了。
温青梧想要回去点灯再瞧,站直身子转身走去,突然就撞到了一个怀抱里头。她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腰碰在了窗沿,疼得她“咝”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一双手越过她揽上她的腰,在那磕碰处揉了揉。
温青梧反射性的抬手去推,却被另一只手给抓住。
来回地揉动之间,腰间的疼痛顿时消散了许多。
温青梧忍住想要推开面前人的冲动,她告诉自己,要忍住。至少,要让他先放下戒备以为自己真的在约他。
于是她收回了手,任由那双大手揽在自己腰侧。
然后微微退后,落下了窗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