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竟然都知道,竟然都知道。
若不是她说,司沐如何会知晓?!
不是因为她爱过别人,是那种唯有自己被蒙在鼓中的欺瞒。和背叛,生出的怒火让他几乎疯掉。
“都说司将军你为人正直庄重,作古正经。都说这么多年未曾娶亲,是效仿昔年冠军侯,一身都献给了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说着,冷笑了一声,“原不是。不过是心里头惦念着别的女子罢了。”
“王爷难不是也是如此?”司沐说道,语气淡淡。就像平日里那样的淡漠。
“我跟你可不同。”李柯无所谓道。
“有何不同?”
李柯低头,敛起眉眼,漫不经心地捋着袖子边角,用淡漠掩饰着心中的撕痛和酸楚,“我不过是玩玩。不成家立业也只是还没有玩够罢。”他说着,嘲讽地看着司沐,“跟将军你如何能一样?”
他真的从心底中憎恶被欺骗愚弄的感觉。就好似他是三人之中唯一的傻子。
而在司沐耳中听着,亦是很生气。
自己捧在心里头的女人不过是别人的玩物,任谁听了都来气。
一时间竟没有崩住神色,看着司沐的生气,自己就好受些似的,“别怒,你怒也娶不回她。”
说罢,转身离去。
留得司沐一人站在夜里沉默不语。
李柯本是向着出宫的路径走去的。都到了外宫宫门口,又停下了脚步。他沉色看着远处的玄武门,目光幽幽沉郁。
良久,转身又走回了宫内。
今日仲冬祭祀太祖庙,贞德帝回宫时天色就已经很晚了。折腾了一天,加上后面的祭祀,睡得比平日还迟。
李柯到了紫宸殿的时候,贞德帝都还未回宫。
等了一会儿,才看到贞德帝从外头走回来,身边跟着太子李臻等人。
第一眼看到李柯的是跟在贞德帝身后的李臻。
而后贞德帝才看到。
“令仪怎么来了?”贞德帝看着朝着自己行礼的李柯问道。
李柯行完礼,待贞德帝走进了大殿,他才跟在了李臻身后一起走进去。
一边走一边道,“今儿仲冬入冬陪阿娘,用了晚膳才离开。想起父皇该是祭祀完了,顺道来请个安。”
“这么晚了,没见到直走便是。不必等这么晚。”贞德帝走在前头,径直走回了大殿。
李柯应声。
李臻回头看了眼李柯,小声问道,“你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