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帝在殿里头还未起身,温青梧来的时候正巧看着他在旁边丫鬟的服饰下从床榻上起了来,还是睡眼朦胧的。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张手任由服侍的丫鬟摆弄。
温青梧上前,弄起旁边的火盆。
贞德帝听得动静,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悠悠回了头,然后看着前方的明黄帐子,怔愣了片刻。
大殿里头点着地龙,整个屋子都烧的暖暖的。即使如此内殿里头为了暖和都还点着火盆。
温青梧拨弄好之后,放着铜盖。然后走到了贞德帝旁边。
挑着旁边的腰佩。
“顺贞跟司轻如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贞德帝看着前方的明黄帐子问道。
温青梧挑着腰佩的动作缓了缓,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贞德帝,恭敬道,“这个具体奴婢也不知晓。”
温青梧说完,然后低下了头。
“你不知?”贞德帝斜着眼睛看了眼温青梧,“你怎么能不知?”
这事儿她如何晓得。她又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
“那你昨儿还说两人心悦?你不知你说个鬼?”贞德帝转头,看着温青梧。
“这”温青梧支吾着开口,“奴婢只是,当时看着挺,挺好的。”
贞德帝不置可否。片刻之后,在丫鬟理好他的衣襟后,他转身从温青梧手里头扯过了她手中的腰佩,然后自己往腰间塞着。
“看着哪里好?”他状似无意地开口问道。
温青梧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皇上不觉得两人很是般配吗?”她斟酌着开口道。
其实若是往日,让她说出一堆长乐公主和司轻如的相配她能眼睛不眨地说出一堆来。
但昨夜之后见到了阿梧。再想想司沐对自己的那些
一个是心如磐石不可转,一个真真是至死不渝。
再让她去说司沐和别的女人,就有些开不了口了。
甚至如今她再想到司沐以前对自己的那些行为,都不在是怕了。而是钦佩。
也有羡慕。
谁不想有这样的一份情谊呢。
只是她很是明白这情谊并不是给自己的。
“觉得?”贞德帝想了想,“反正朕是看不出了。”说着他皱了皱眉,“朕还感觉这司沐似乎不怎么喜欢顺贞。”说着,他有些犹疑,“他说是他阿爹的遗嘱。他爹是脑子坏了才会给他留那么个遗嘱。”
说着,贞德帝自己都翻了白眼。然后做到看椅子上。身后梳理头发的丫鬟拿着梳子上前来。
“皇上该是多想了的。”温青梧跟着站在一旁,说道。
“是吗?”贞德帝有些不确定。他自己也捉摸不定。旁的事他都能看出丁点儿人心,唯独这情爱之事。
他如何也是难以看出个什么人心的。
爱与不爱因为他向来不在乎,所以也看不出来。
真的?她哪儿敢说什么笃定的话。
温青梧安静了一会儿,“这情爱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旁人说不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