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溜下一半,男人就抓住了她的脚踝,无形中想起她过往她撩拨他时说的这脚踝的粗细和女人那里的紧窒是成正比的,我脚踝这么细,你撞了大运了,你知道不的话。
心中烧起了一点火星,手开始在上面摩挲起来。
被抓住了脚,连翘下不了床,只得坐着。
看着男人眼中翻滚的不明情绪,连翘想要抽回脚,男人偏是用力拽住不放。她急了,说:“秦琛,你再这样对我,我要告你骚扰。”
“嘁”的一声,秦琛说:“我是秦府的大家长,你是秦府的大小姐,一个名门小姐夜不归宿,你说这和我有没有关系?”
这样也能靠上边?
连翘此时完全忘了男人握着她脚踝的举动,只是翻着白眼看着他,接着,她心一紧,问:“你怎么知道我昨夜没回?”
“我去找了你的啊。”男人模棱两可,没说他进屋去睡了一觉的事。
后来,他到游乐园、魅色、付氏公司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她,人都要气疯了。她的电话关机也便罢了,付一笑的电话亦是关机。
当事时,他恨不能再给付一笑送第三份礼物。
“我和我哥到澳城转了一圈,等想回的时候没船了,只好等今天最早的一班船回来的。”
原来鬼混到澳城去了。
“你的手机怎么不开机?”
“没电了啊。又没有带充电器。”她扯着歪理由,没说是故意关机。
她那个破机子,如果不是她父亲、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纪念的话,他早就砸了。念及此,他说:“我再给你配一个手机,两个手机都要用。”
“不用了,一个足够。”
“我配的手机是公用的。24小时开着,随时接受工作咨询。”
连翘哈了一声,无语的看着他。
“以后,不许和其它男人单独在外过夜。”
“那是我哥。”
“亲哥也不成。”
不待女人出声反对,他说:“中午陪我去看爹地。”
一提起秦父,就是她的软肋,她哦了一声,异常的听话。
中午。
秦琛和连翘一同前往医院。
这一次,连翘光明正大的见到了秦父的主治医生,她这才知道秦父的身体相当危险了。由于长期卧病在床的原因,秦父的内部器官正在逐步衰竭,再不醒来,恐怕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了。
连翘闻言,如五雷轰顶,一时间芳心大乱,扑通一声便长跪在了秦父的床边,抱着秦父,发呆。
“琛少,老爷子熬了这许多年,已经是奇迹了。好好劝劝大小姐吧。”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着伤恸得哭都哭不出来的女人,秦琛心中亦难受。他本不想让她知道的,但她有权利知道,不是么?
“起来吧。若爹地醒来,看你跪在这里,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
“爹地,对不起,对不起。”
五年了,整整五年啊,她不应该去坐牢。她应该死皮赖脸的守在爹地的身边,陪爹地渡过每一个白天、黑夜,陪爹地讲话。而不是现在医生说的时日无多,她想陪都没有时间了。
秦琛去扶连翘的时候,门突地被人推开,便见秦叶心怡一脸阴沉、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原来秦叶心怡今天也来看望秦父了,才走不多久就接到护工的电话,说少爷、大小姐来看老爷了。当事时,秦叶心怡便恼得命司机打了回转,回到医院。
“妈。”
“让开。”一把将挡在身前的儿子推开,秦叶心怡迳自走到连翘面前,看着跪着的连翘,尖声问道:“连翘,你有什么资格跪在这里?你给我滚出去。”说话间,她扬起手,怒指着门外。
连翘像没有魂似的,只看着秦父发呆。
她这神情越发惹恼了秦叶心怡,扬起手就往连翘脸上挥去。
“妈。”秦琛一把挡住。
受不住儿子的力道,秦叶心怡踉跄着往一旁倒。
秦琛急忙半抱住秦叶心怡,说:“妈,有话好好说。爹地还趟在这里呢?就算爹地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听得到我们说话,是不是?”
秦叶心怡满脸怒火,瞪了儿子一眼,说:“没用的东西,不长记性。”
说话间,她摆脱秦琛扶着她的手,又迳自走到连翘身边,说:“连翘,你不是最敬重你爹地吗?你确信要在这里吵得你爹地不得安宁?”
连翘这才抬起头。只见她脸色苍白,眼中无神,显然,她还没有从秦父有可能活不过两年的噩耗中清醒。她只是定定的看着秦叶心怡,说:“好,我和你出去说。”
秦琛,跟了出去。
秦叶心怡伸手挡住秦琛,冷哼一声,“怎么,偌大的医院,你还担心我将你的心肝宝贝吃了不成?”
连翘说:“我没事。秦琛,你在这里照顾爹地吧。”
他驻足,定定的看着两个女人越走越远。
五年前的车祸中,母亲的腿差点面临截肢,那个时候,母亲日夜吵闹、寻死觅活,秦琛只得守着她,担心她做傻事。同时,母亲也不允许连翘来医院守护秦父,一见到连翘,母亲就会接近疯狂,后来连翘也就不大来医院了。
也是那个时候,秦琛为了秦父的病、母亲的病忙得焦头烂额,从而忽略了连翘的感受。最终导致连翘抑郁寡欢。
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一个是生养他的女人,她们两个,他都不希望有事。
他站在楼上,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的花园。
花园中,秦叶心怡站定。
连翘跟着站定,问:“要不要找个茶楼,坐下好好谈?”
秦叶心怡这才缓缓转身,眼中漫尽厌恶,说:“不用,就在这里。”
“秦妈妈上次和我谈了许多,我想这次大概也是要谈些什么离开江州的话。我想我的答案很肯定了,我不会离开江州。我要等爹地醒来。”
“借口。都是借口。”秦叶心怡眼中喷火般的看着连翘,说:“连翘,没想到,你也有这种心机。明着说是等你爹地醒来,其实却是利用这个时间来勾上琛儿。”
“秦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吗?若不是琛儿再次被你诱一惑,你怎么可能接手那堤防工程项目?哈,领导着付氏的人也便罢了,还领导着秦氏的一众人?项目工作组的人为你所用也便罢了,秦氏帝国其它部门的人也要唯你的命是从?连翘,真有你的啊,你这要是生在古代就是典型的红颜祸水。”
嘴角微微勾起,连翘笑得讥讽,“秦妈妈的意思是秦琛就是那个宠红颜祸水的昏君?您可真看得起您的儿子。”
“你……连翘,我不和你耍嘴皮子。江州,你要留任你,但秦氏还轮不到你作威作福。我奉劝你一句,赶紧离开项目组。否则,我秦叶心怡也不是善茬。”
“秦妈妈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以认为是威胁吗?”
“不错,就是威胁。既然好好的要你走你不走,那就不要怪我赶你走了。在阿琛眼中你是宝,但在我秦叶心怡眼中你就是草。你以为阿琛能够护你多久?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到时候,我要你走,阿琛在大会上敢反对吗?”
连翘知道秦叶心怡拥有秦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算得上是大股东了。在股东大会上那都是有决定权的。她说这话并不是夸大其辞。更何况,若在股东大会现场母子反目,对秦琛的影响也不好。
“如果我说,我不走呢?”
“你……”秦叶心怡手突地扬起。
连翘轻轻侧身,堪堪避过。
秦叶心怡一个踉跄,差点扑倒,连翘手快,扶住了她。
“好,好,果然是有其母就有其女。你是这个样子,你妈也是这个样子。哈,一对狐狸精。都知道如何勾男人的魂。”
“秦妈妈。”连翘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显得特别的清厉。即使是眼神都带着冷意,话亦是冷的,“秦妈妈,哪怕你不喜欢我、针对我甚至于是冤枉我,我不和你做对是看在爹地、秦琛的面子上。但是,如果你污辱我的母亲,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将你当长辈看。”
“哈,原来你也知道我是个长辈。那我这个长辈要你做的事你为什么不听?”
“因为,你这个长辈说的话有时候不像是一个长辈说得出来的。倒像是一个刻薄的巫婆说出来。”
“连翘,你说什么?你说谁巫婆?”
“谁接话谁就是。”
母亲一直是她连翘心中最温暖的存在,是她连翘的逆鳞,是她连翘的底线。谁敢污辱她的母亲,她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连翘。你……”
看着秦叶心怡颤抖的手,连翘一声冷哼,“秦妈妈,你总说我勾搭秦琛,好,从今天起,我要将你这份自认为的勾搭给坐实喽。让你好好的看看我是怎么当红颜祸水而你儿子是如何当昏君的。”
“好,好。连翘。我总算是看清你了。果然,亮出你的狐狸爪子了吧。可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到时候,别怪我让你没有任何脸面的滚出秦氏、滚出江州。”
“好啊,哪怕我连翘滚出秦氏,哪怕我连翘滚出江州,一定带上你的儿子一起滚。”
秦叶心怡闻言,脸上青红白的交替着,身子亦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秦妈妈,我现在喊你一声秦妈妈,是看在秦琛的面子上,看在爹地的面子上。同时,我也觉得有句老话说得好,希望秦妈妈能够记住:人在做,天在看。”
语毕,连翘头也不回的往住院部走去。
自此,但凡有空,连翘都会来医院陪秦父,陪他说话,替他擦洗,帮他翻身做按摩。她只是觉得时间不多了,她要用所有的时间来填补这五年的空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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