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秦琛小心翼翼的替不悔戴好斗篷,这才抱着不悔出了ykan车。
今天的风很大,挟杂着一点雪花,秦琛将不悔捂得非常的严实,生怕他的小宝贝冻着了。
不悔被裹得似颗棕子,只露出一双有神的凤眸,时不时的眨两下,看着跟随在后的如晦。
很快,三人在保镖的保护下来到了秦父的病房。
病房有空调,四季如春。秦琛又担心捂坏了他的小宝贝,急忙将不悔的斗篷给解下,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背,没有汗,他才放心的将不悔的羊绒大衣脱下来。
不悔上身穿着一件纯白的薄毛衣,下面穿着一条弹力紧身裤,活动起来相当的方便。
早就听说要来看爷爷,不悔指着病床上的秦父,问:“帅哥哥,他就是爷爷吗?”
自从称呼为帅哥哥后,不悔不再称呼秦琛英雄了。
知道太过逼急了也不好,秦琛也便由了她,不再刻意总是要她喊自己爸爸了。
点头,秦琛牵着不悔的手来到秦父病床前,说:“对,他就是爷爷,不悔的爷爷。”
“帅哥哥,你和爷爷长得好像。”
秦琛嘴角抹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呵,试管婴儿,选的都是最纯正的基因。能不像?
“帅哥哥,爷爷的头发怎么都白了?”说话间,不悔伸出她胖乎乎的小手,摸着秦父的头发,又带着遗憾的说:“如果爷爷的头发是黑的,就和帅哥哥你一样帅了。”
秦父卧床五年,身体机能有许多已退化,头发白了也属必然。
如果说从前一直觉得父子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特别浓厚的话。如今因了小宝贝的一席话,秦琛的心无形中一酸,怔忡的看着病床上的父亲。
“爷爷,你好哦,我叫不悔,今年四岁。是翘翘和帅哥哥的女儿,他们都说你是我的爷爷。我先前还不信,但现在一看你和帅哥哥长得一样一样的,我就信了。原来你真是我的爷爷哦。”
“爷爷,你看,他叫霍如晦,是我的哥哥。他好厉害的,他会打架,还会做饭烧菜,对了,他的电脑玩得非常好。我打游戏过不了的关都是他帮我,一打准过。”
不悔本就是个小话唠,再加上是严重的外貌协会成员,一看到帅的人就有好感。更何况秦父和秦琛几近一个模子。所以,她一看到秦父就有了好感。小嘴不停。
秦琛呢,听着小不点不停的说着话,他的心从方才的酸涩逐渐转为柔软。
敲门声响起。
通过门窗可以看到是安丞。
想必有重要的事,秦琛示意如晦保护好不悔,然后步出病房。
“总裁。”
“怎么了?”
秦琛问话间,透过门窗可以看到不悔已爬上了病床,然后似骑着马般的骑上了秦父的腰身。
这……
好吧,父亲的身体机能虽然不大好,但小宝贝的这点重量应该还是能够承受得住的。
“总裁,这件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估计也不小。”
秦琛仍旧没有回头,仍旧看着病房中的情景,只见不悔正伸手揪着父亲的脸,然后还咯咯的笑着,最后居然就那么亲了父亲的唇一口。
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不悔也不是谁的唇都亲,她只是喜欢谁就会亲谁。
看着不悔一点不惧父亲的一幕,秦琛的唇角微弯。
安丞,泄气的耷拉下肩膀。
自从总裁认了女儿,这眼睛几乎就长到这个小宝贝身上去了,一时半刻都舍不得移开。安丞有些哭笑不得。
“总裁。”
秦琛这才回头,“什么事?你说。”
“上次路易斯临时突然来我国的时候,有十个保镖随行。”
“不是都走了吗?”
“这中间,有差漏。”
“哦?”
安丞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然后拿出一叠相片。
这叠相片显然是做过放大处理的。
虽然都是远距离拍摄,但因为像素高的原因,放大后仍旧可以看得相当的清晰。
安丞将相片一一递到秦琛面前。
秦琛看相片期间,安丞又说:“路易斯一人,随行翻译官两人,随行助理两人,随行保镖十人,共十五人,一切看似没问题。但其实,这中间有个保镖不对劲。”
秦琛锐利的眼开始搜索那些保镖的身影。
最后,他的眼睛定在了某个保镖的身上。
安丞心中不得不赞叹他们总裁的厉害,总裁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发觉问题不对劲,而他却只到今天才发觉。
“进关的时候,这个保镖哪怕一直低着头,但我们的探子所处地方正好拍到他的眼角,很明显这保镖的眼睛应该是黑色的。但出关的时候,十个保镖中没有一人的眼睛是黑色的。”
虽然出关的保镖和那个黑眼睛的保镖一样的长相、一样的身高体型,但长相这东西可以制胶皮面具,很容易解决。身高体型嘛,只要刻意选,也很容易选出一模一样的。
但无论你怎么选、怎么易容,唯一改变不了的就是眼睛的颜色。
除非戴美瞳。
可是,路易斯的保镖都是大老爷们,谁会戴美瞳?
更何况戴着美瞳也不好执行任务。
也就是说,路易斯玩了手偷梁换柱?!
说白了,这个黑眼睛的保镖留在了国,而有另外一个早就做好准备的替身保镖随路易斯回了法国。
问题是,路易斯为什么要留一个黑眼睛的保镖在国?
秦琛若有所思的拿着相片,想从相片中看出那黑眼睛保镖到底是何方神圣?奈何,进关的照片中,那黑眼睛保镖的头一直是低着的。而出关的那个替身保镖,虽然昂着头,但秦琛基本可以肯定,这替身保镖的脸相应该是假的。
也就是说,这黑眼睛保镖和替身保镖的脸相应该都是假的,是两张早就做好的一模一样的胶皮面具。
所以,即使看清长相也没有用。
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眼睛,进关的黑眼睛保镖在出关的时候,眼睛带着灰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