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小两口商量着如何避开耳目。与此同时,永安侯府也炸开了锅。
宋慈听完永安侯的话,面色铁青,她紧咬牙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斩钉截铁道:
“我爹不是这种人!”
永安侯看了儿媳一眼,
“此事尚未定论,你先别急。相信朝廷会调查清楚的。”
“是啊,慈儿,再等等。或许明天就有确切的消息了。母亲相信镇北侯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秦氏很担心儿媳,拉着她的手生怕她一时气血攻心晕过去。同时,她还不停地给儿子使眼色,让儿子说两句。
看着满眼通红却一言不发的宋慈,苏喆满心满眼的担忧,他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就见宋慈站起身来,冲着永安侯和秦氏行了一礼,
“父亲,母亲,我没事。我相信我爹也不会有事的。今日天色不早了,父亲母亲早些休息,儿媳不打扰了。”
说罢扭头就走。
苏喆赶紧追着出来,
“阿慈,你心里若是不好受就哭出来,不要憋着。”
阿慈年幼丧母,从小跟着父亲镇北侯长大,父女感情甚笃,镇北侯出事,阿慈心里有多难过可想而知。
可她明明心中惶恐不安却还要故作坚强,在他们面前不愿露出一丝柔弱和悲戚来。
这份坚强反而让苏喆对她更加的心疼和担心。
宋慈顿住脚步,肩头抖动了两下,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痕。
“我没事。母亲不是说了么,可能明天就会有确切的消息了。夜深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明天就知道了。”
苏喆轻轻叹了口气,道:
“阿慈,要不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吧。”
他二人成婚以来,一直都是分院各过各的,但今夜情况特殊。
“不用。”
宋慈直接拒绝了。
看着宋慈决绝地转身离开,苏喆仿佛听到自己一颗心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碎成七八瓣。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自己的。
他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小厮道:
“去厨房说一声,给少夫人送一碗安神汤过去。我怕她晚上睡不好。”
“是!”
宋慈脚不点地的回了房间,房门一关蓄在眼底的眼泪已经再也控制不住砸了下来。
她咬着牙哭了一会儿,抬手一抹眼泪,走进房间开始翻箱倒柜。
自从嫁进永安侯府,她已经很久没有舞刀弄枪了,铠甲和刀剑也都收进了箱笼里。只在上次救苏璃的时候用过一次。
眼下重新取出来,她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已经脱下繁复的女装,拔了头上的钗环简单挽了一个男士发髻,又换上一身素色轻便的骑装,长剑扣于腰间并系好披风。
略想了想,她还是走到桌前提笔写了起来。
写完后,手中毛笔一丢最后看了一眼屋子抬脚往外走去。
外头夜色寂寥,寒风刺骨,宋慈一脸决绝甩开膀子从旁边的院墙上翻身出去。
……
“不好了!不好了!”
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冲着还坐在灯下发呆的苏喆喊道,
“少爷,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
“什么?”
苏喆哗啦一下站起来,由于起得猛了些,膝盖撞在了桌脚上生疼,他也顾不上了。
“什么叫少夫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