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修士听见这个突然闪现在别墅当中的年轻人的话,顿时也是被吓得够呛,他进入修真界如此多年虽然实力只到达了筑基境,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搜魂术的恐怖之处。那搜魂之术堪称修真界的至恶之术,一旦施展,便如恶鬼索命,施术者直接侵入他人识海。被施术者的意识会像脆弱的薄纸,在术法的强大力量下被轻易撕开。
在那识海的黑暗深渊里,施术者的神念如同贪婪的触手,肆意翻搅,将受害者脑海中每一段记忆、每一丝想法都毫无保留地搜刮出来。记忆的碎片在识海的风暴中被搅得粉碎。
就算侥幸熬过搜魂术,被搜魂者也往往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轻者,记忆力严重衰退,过往的重要经历变得模糊不清,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重者,直接精神错乱,沦为行尸走肉,只剩下一具毫无思想的躯壳,在世间苟延残喘。黑衣修士深知,若眼前这年轻人真的对自己施展搜魂术,自己必将万劫不复,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双腿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但是突然他想到了自己背后的依靠,仿佛又像抓到了一丝命稻草。
黑衣修士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强装镇定地挺直了腰杆,试图掩盖内心的恐惧。他用颤抖的声音,故作强硬道:“小子,咱们都是同道中人,我劝你别将事情做的太绝了,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再说了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敢对我用搜魂术,你绝对讨不了好!”
罗子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眼中寒芒闪烁:“ 哦,是吗?其实我也很好奇,你的背后究竟是谁?竟然敢对我的朋友下毒手,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看在都是同道中人的份上你只要将我想知道的今天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也许我还能给你一个舒服的死法,要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衣修士见罗子祥并没有立即对自己使用搜魂术,顿时他感觉自己刚才的话肯定唬住了眼前之人。
“你休想,我告诉你我背后的势力是你惹不起的存在,识相的今天赶紧将我和我师兄放了,这样子的话,刚才你小弟打伤我们的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卧槽!我大哥给你脸了是吧,还既往不咎,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现在是你和你师兄落在了我们的手中,你们的生死我们说了算,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和我大哥谈条件。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把我们神农门当成善茬了。”听见这话,暴脾气的狂刀顿时火冒三丈,周身气血翻涌,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只见他身形如电,一个闪身便鬼魅般出现在这名黑衣修士面前,大手快若闪电,瞬间扼住黑衣修士的喉咙,五指发力,青筋暴起,随后猛地发力,如扔破麻袋一般将其狠狠朝着地面砸去。
“轰!”一声巨响,地面猛地一颤,尘土如汹涌的浪涛般冲天而起,好似一朵巨型的蘑菇云在瞬间炸开。刚从二楼拿着一枚散发着奇异果香的灵果的孙艳红以及刘妈,被狂刀这生猛暴力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完全僵立在当场。尤其是孙艳红,她去罗子祥家蹭饭可不是一回两回了,平日里狂刀在板屋村罗子祥家中,总是一副憨态可掬、笑容满面的模样,对人热情周到,可眼前这个如同杀神般狠辣的狂刀,与她记忆中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这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心中满是震撼与疑惑。
而身为武者的刘妈,关注点却截然不同。她所惊叹的并非狂刀的暴行,而是深深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犹如天堑般的实力差距。回想起几个月之前,若在生死相搏的情况下,她自信能在二十招之内击败狂刀。可如今再看,哪怕自己处于全盛时期,再配上一把得心应手的武器,她也清楚地知道,在此时的狂刀面前,自己恐怕连一招都难以抵挡,瞬间就会被对方秒杀。这种实力上的巨大落差,让刘妈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着对自身实力停滞不前的懊恼,也有着对狂刀飞速成长的敬畏。
那黑衣修士被砸落在地后,口中鲜血如泉涌般狂喷而出,瞬间染红了大片土地,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开来。他的身体扭曲得如同破败不堪的布偶,不受控制地痛苦抽搐着,每一下颤动都仿佛在拉扯着他仅存的生机。但即便身处如此绝境,他眼中的怨毒光芒却愈发浓烈,好似两团燃烧的鬼火,恶狠狠地咆哮道:“你们敢动我,我太乙门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那个什么狗屁神农门都要给我陪葬!”
狂刀闻言,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愤怒的潮红,那股怒火好似即将喷发的火山,周身的肌肉紧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刚要再次动手,却被罗子祥抬手稳稳拦住。罗子祥神色冷峻如霜,目光犀利如炬,仿佛能看穿黑衣修士的内心,他紧紧盯着对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有力:“太乙门是吗?原来你的依仗就是修真界一流门派太乙门。可是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修真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修士不能无故对世俗界凡人动手,否则执法队一到杀无赦。就你们今天的行为,就算你们背后真的站着太乙门,你觉得你们门主清修道人会脑袋秀逗到承认你们是太乙门的门徒吗!真是痴人说梦。”
“你……”
黑衣修士被罗子祥这番条理清晰、切中要害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刚吐出一个字便顿住了。他的瞳孔急剧收缩,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慌乱与恐惧,这才如梦初醒般感觉到自己眼前处境的不妙。他的脑海中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太乙门清规戒律的森严,以及执法队冷酷无情的身影,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一种深深的绝望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罗子祥见黑衣修士神色变化,心中明白自己的话已然起效,于是乘胜追击,向前一步,微微俯身,与黑衣修士四目相对,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老老实实交代你们的目的和背后的阴谋,我或许还能好心的放你一马留你们一条狗命;要么你就继续嘴硬,让我使用一下我的非常手段。其实说到底这也是我第一次用要是一会没掌握好力度,你可不要怪我呀!”
“你……你敢?你就不怕,事后我太乙们报复。”
“呵呵呵……老兄,我觉得你是不是这里不够用,刚才我都已经和你分析的很清楚了,你觉得我使用非常手段之后还有你们什么事吗?”罗子祥说话间指着自己的脑袋直直的骂这名黑衣修士脑袋瓜不够用。
“大哥,和他废话那么多干嘛!其实我觉得直接用搜魂术寻找想要知道的结果就成了,他们说出来的话,谁知道真假。”狂刀满脸急切,上前一步,双手在空中用力一挥,仿佛要将所有的麻烦都就此斩断,眼中的狠厉愈发明显,似乎搜魂术已是解决问题的最佳且唯一方案 。
“有道理,狂刀,看来我这优柔寡断的性格要改改才是。”罗子祥微微颔首,眉头轻皱,神色间满是对过往行事风格的反思。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诡谲莫测的修真江湖,太过仁慈与犹豫,往往会错失先机,甚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