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宅。
侯老爷子看着蔫头巴脑的大儿子侯春强,心里便有了答案。
“说说吧,怎么回事?”他高高端起茶杯,打量杯中慢慢飘浮起来的茶叶。
根根竖立,新鲜如刚采摘的一般。
“爹,我搞错了,林一凡不是抢劫三弟的劫匪。”侯春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办法,还得厚着脸皮解释。
“何以见得?”老爷子继续观察着杯中的茶叶。
“爹,那林一凡一无所长,就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人,三弟多精明一个人,能坑他的人必有过人之处。”侯春强也看着那茶杯说道。
老爷子把视线从水杯上移开,瞄向大儿子。
侯春强立刻低下了头。
打下他就怕这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
“人不可貌相。”
老爷子继续说道:“就像这杯中茶叶,新鲜如刚采摘的一般,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去年的陈茶。”
“大哥,有一点我没有搞明白,您给他钱干什么?”
老二侯春建忍不住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侯春强这边捂还捂不住呢,老二就又撕开了一条口子。
也不知道他是好奇,还是故意的。
“误会人家了,总要,总要表示一下歉意的嘛。”
侯春强狠狠瞪了老二一眼,心想着不会说话就少说话。
如果再敢胡说八道,晚上就找他媳妇报仇去。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老二啊,多学学你大哥,要说文明话,做文明事,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说对不起,别人帮了你的忙,就要说声谢谢。”
“你们俩记住,侯家的家训不是用来背的,而是用来做事情的。”
“老三不中用,侯家就靠你们兄弟两个了。”
老爷子说完话,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可以走了。
哥俩走出屋子,老大侯春强转身轻轻把屋门掩上。
“爹,老大明显是在说谎,看来这个姓林的确实不简单。”
从里屋走出一个身着旗袍的妖艳女子,手里摇着团扇,抬屁股坐到了老爷子的腿上。
“金花呀,这老大做事情刚愎自用,又不如老三果断,你得教教他。”
老爷子抬手拍在女子的大腿上。
“你要尽快和老二生个儿子,我这三个儿子算是都废了,我们侯家总得有人继承祖业吧?”
老爷子抬头瞅了一眼金花:“年轻的时候只想着打拼把生意做大,没有时间管教几个孩子,你再生一个,我会悉心调教的。”
“那您为什么不再生一个呢?”金花把团扇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如水的桃花眼。
老爷子大手用力,轻轻摇了摇头:“咱家大黄年轻的时候,多少人抱着母狗过来配种,这些年你见谁还来找大黄?老喽!”
“讨厌!哪有拿人和狗比的,那畜牲永远是畜牲。”金花用起身说道。
老爷子冷笑两声:“这人啊,有时候还不如畜牲呢。”
……
雪茹绸缎庄。
刚才在店里的打斗,只是碰倒了几匹绸缎,店铺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
最惨的就是柱子和六子了。
“你俩傻不傻,人家那么多人,你们俩也敢动手,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个数啊。”
林一凡瞅着这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