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真被小子忽悠住了。
周丽听了捂嘴笑了。
秋叶这丫头是在哪里捡到这么个活宝?
是要笑死人的吗?
冉秋叶略显尴尬。
“近千年就是不足千年的意思。”林一凡如实回答。
“那九百年?”冉春生猜测。
“您再猜。”林一凡摇头。
“七百年?”
“更接近了。”
冉春生收起笑脸,这小子真能忽悠啊。
“那五百年?”
“您说的是孙猴子在五行山下压的时间。”
冉春生不乐意了。
这小子是拿老夫找乐子来了?
“一百年。”冉春生不想再猜了。
“老爷子,瞧不起谁呢,三百年。”林一凡伸出三根手指。
冉春生瞪大眼睛:“你管三百年叫近千年?”
“三百年够一千年吗?”林一凡反问道。
“不够。”周丽接话道。
冉春生看了老婆子一眼,周丽正在偷乐。
他也就是陪这个新女婿斗斗嘴。
别说三百年的野生老参,就是一百年的他们两口子也没有见过呀。
一般老百姓,哪里会关注这些稀罕东西。
三百年野生老参。
冉春生对林一凡已经刮目相看了。
林一凡又打开一个更小的包裹,同样精致的小木盒子。
木盒打开的一瞬间。
冉春生惊呼:“洮砚!”
他轻轻把砚台托在手里。
石色碧绿、晶莹如玉。
冉春生轻轻放下砚台,疾步到了里屋。
抱着一个小包裹走了出来。
打开包裹,是四分五裂的砚台。
“爸,您还保存着呢?”冉秋叶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老爸最喜欢的一款砚台,自己小时候顽皮,给摔碎了。
老爸一怒之下,罚她抄了一张小楷。
这是她长这么大,那是老爸唯一对自己发脾气的一次。
而且还狠狠惩罚了她,所以,她记得特别深刻。
“洮砚?”虽然已经破碎,林一凡依然认出来了。
“高仿。”冉春生纠正道。
“即便如此,此物依然不可多得。”他感慨道。
“惟洮河绿石,北方最贵重,绿如蓝,润如玉,发墨不减端溪下砚,然石在大河深底,非人力所致,得之为无价之宝。”
冉春生缓缓吟来。
“这是北宋鉴赏家赵希鹄大家的原话,无价之宝啊。”
冉春生再次托起洮砚,频频摇头。
实在太难得了:“丫头,爸一直保留着那方残砚,就知道你会给爸再找回来一个。”
刚才那个红包哪是女婿小气,不过是添些乐趣罢了。
这老参、洮砚那才是值钱的物件。
“国酒茅台!”
冉春生拿起一瓶茅台酒:“老婆子,大褂伺候,今儿我要给女婿露一手!”
周丽好久都没有看到他这么高兴了。
答应一声,进里屋拿出围裙:“好久都没穿过了,一层灰。”
自从冉秋叶大学毕业离家,冉春生就再也没有下过厨房。
高兴之余,便要下厨露一手。
冉春生平时也没有其他爱好,除了做学问,就是研究美食。
“冉教授在家吗?”院子里突然传来声音。
冉春生眉头皱了起来。
他平时可是很少在家里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