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会议室。
林一凡没有急着向杨厂长解释,反而是追上了李副厂长。
毫不避讳地说着什么,一起回了李副厂长办公室。
“林院长,你今天唱的这是哪一出,把我老李搞不会了。”
李副厂长破开荒地给林一凡倒了杯茶水,打趣道。
林一凡接了水杯:“李副厂长,老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许富贵和刘海中毕竟都是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有必要弄得跟仇人似的。”
李元旦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不相信地瞅着林一凡。
“你以为我会信吗?”他拍了一下大腿,很洒脱地笑道。
林一凡把水杯放到茶几上:“算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老许、老刘在我眼里算个屁!不,连个屁都不算。”
林一凡呸了一口:“我林一凡又不是傻子,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还是懂一些的。”
他若有深意地看着李元旦。
李元旦心领神会地抿嘴一笑:“可你今天把大树得罪了。”
林一凡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重新端起茶杯,捧在手里。
“李副厂长,你不会觉得我每天只会在医院里,和那些小护士打情骂俏吧?”
林一凡煞有介事地起身,打开屋门,向外瞅了瞅。
关好屋门,重新坐下:“老李说了,这个姓杨的不过是救火来了,充其量是一把临时挡雨的伞,压根就算不得大树。”
这个消息可是有份量的。
杨厂长为什么会突然空降轧钢厂,李元旦也不知道。
但是,从他来的时间点推测,还真有可能是为了自己。
他以前也是这样推测的。
今天居然被林一凡证实了。
李老憨和林一凡的交情,他是知道的。
从来都没有喊过一声李厂长,张嘴闭嘴就是老李,无论在什么场合。
偏偏李老憨还从不计较。
这就邪了门了。
李元旦会心一笑,抬手点了点林一凡。
具体什么情况,他也说不清楚,便只好故弄玄虚地装装样子了。
“李副厂长,别人眼拙,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我林一凡清楚着呢,这轧钢厂迟早还是你李副厂长说了算。”
林一凡很放松地轻轻仰躺在沙发上,补充了一句:“杨厂长他怕你。”
李元旦收起笑脸。
起身走向办公椅,双手搭在办公椅背上,没有坐下来。
难道说李老憨还跟他说什么了?
看上去他好像知道什么内幕似的。
于是,他先人一步,提前向自己表忠心。
这样似乎就解释的通了。
突然转身:“林院长,我李某人没有看走眼,将来的轧钢厂,你们联起手来,大有作为啊!”
如果能把林一凡收到麾下,可比许富贵、刘海中强多了。
再加上小机灵鬼韩春明,这便是自己的底子。
以后在轧钢厂可以徐徐图之。
即便挤不起杨厂长,也要架空他。
轧钢厂的墙头草多了去了,只要自己得势,他们随时都可以倒向自己。
刚才参加会议时,他还是垂头丧气。
仿佛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满血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