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穗心死死揪了一下,整个带头的部队差点冲了出去,都被颜惜劝了回来。
念云又再一次露出了她往日的嚣张神色“那你们觉得~我现在有资格谈判了吗?”
“你说吧,你要什么?只有良爷能活着回来,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满穗着急了起来,在对方只要稍微抬手,良就会死的状态下满穗抛弃了以往的冷静和智谋。
颜惜知道对方是绝对不敢杀良的,奈何此时的满穗放下了一切,只求对方不动手。
局势瞬息万变,颜惜这边一下成了被动方,只能任由对方嚣张,提要求。
念云嘴角上扬“很简单,只要放我们走,再也不来找我的麻烦就行了。”
“你觉得可能吗?”颜惜果断拒绝。
念云又不着急,不紧不慢的说道“那是自然,可我要问的是他呢?陶宴书。”
所有人诧异了起来面面相觑,只有把总官向后看去,看着这个大部队一个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一位穿着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手中还耍着令牌,正是司直令牌。
“没想到,我平生第一次替司直那小子出差竟一眼被认了出来。”
“所以?我相信大名鼎鼎的大理寺不能出尔反尔吧。”
陶宴书急忙回答“诶,我可没同意呀。”
念云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烦躁“那我便现在杀了他。”
陶宴书眼睛瞥向别处,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看你喽,你现在杀了他你必活不成,那你要是放了他说不定能多活一段时间,毕竟被敲晕了,可不是一时半会能醒来的。”
“那我便给你耗着,等良醒了再来谈判。”
陶宴书似是被逗笑了一番,笑出了声。
“呵呵,既然我都出来了你觉得只可能这么点人吗?你调查的东西应该不少吧?不会不知道现在被你绑在椅子上的人身后站着的是谁?”
念云当然明白也很清楚,但她现在只想活命,咬牙切齿却无法反驳,陶宴书紧跟其后。
“这样吧,我既没见你亲眼杀过人,你也只是绑架一人,现在停手我即可在大理寺为你求情,可能可以保命,你既然知道我,当然也知道我在大理寺的些许话语权。”
念云转头看向身后,一直不放弃,跟着他一路来的算得上同伴的人。
“那他们呢?都会死吗?”
“你现在越早停手,他们生还的希望自然就越大。”
哐当!
下一秒念云手中的刀脱落了,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好了,收工,人给我留着。”陶宴书转身上了马就走了。
林夜和把总官大喝一声,带人直接冲向村子内。
无数的战马越过了站在村口的念云,她身后跟着她的二十人杀的只剩五人。
随后便是村子里不断的哀求声,惨叫声,这一声声传入了念云的耳中。
她低着头,双手死死握拳,紧闭双眼想去屏蔽这些声音,不想看见那些场景。
过了一会,她流泪了,第一次为了别人流泪。
眼泪滴在着干裂的土地上,打死了她的复仇梦和打湿了她不确定的未来。
满穗第一时间冲到了良的身旁,急忙叫人过来敷药救治。
随着惨叫声,哀求声逐渐的减少,村子里的土匪都被屠杀殆尽。
那些无辜的逃荒的农民终究可以离去,念云依旧站在原地。
“好了,该走了。”把总官带着三人走了过来把念云扣押带走。
念云被扣押上了马车,与她同行的五人又挑出罪大恶极的其中两个被斩首。
随着重物的落地,这件事终于能告一段落,或许这是良无数次接近死亡的最后一次。
此事过后,良便再无仇人惦记,能安心养伤服药调理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