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之海自幼学武,文武双全,十年前便破境,成为内家高手。他走的路,以及则重点与族弟阎之峰颇不相同,乃是家族有意安排培养,互相辅助。
今天遇刺后,受伤的阎之海很快被护送回家中,惹得一片鸡飞狗跳。
他的伤不重,麻烦的是鄂生用来行刺的匕首上染着毒。好在这毒不算剧烈,又被阎之海运用内家罡劲给封住,让大夫切口引流,排了毒,敷上药,便无大碍。
躺在床上休息了一阵,到黄昏时分,阎之峰赶了回来,脸色阴沉,来到房间,沉声道:“衙门侦查后有了初步结果,刺客应该便是鄂天。”
阎之海冷哼一声:“就知道是他,也只有他,当日的漏网之鱼,还想回来挣个鱼死网破,简直不知死活。现在好了,一家团聚。”
阎之峰叹口气:“此事在学院闹将开来,现在传得满城风雨,颇为棘手。”
阎之海道:“你放心,我明天便请辞院长之位,离开潘州。”
阎之峰点点头:“这样也好,暂避风头。你早便嚷嚷着要去闯荡江湖,正好出去游玩散心。等事情过后,我再让人把你接回来,安排个更好的位置。”
这都是官场上的套路,只要有靠山,有人脉,就算历经沉浮,但始终不会倒下。
两兄弟正说着话,有门人疾步过来,说有要紧事禀告。
“什么?”
听罢报告,阎之峰呼地站起:“湖岸四周柳树上满挂白皮灯笼,全部写着个‘奠’字?”
那门人道:“留守的四名衙役全都死了,被开肠破肚,如同被凶猛的野兽吞噬了脏腑一般,很是凄惨。”
阎之海脸色铁青:“邪祟,这是邪祟之兆。”
听到“邪祟”二字,阎之峰脸上肌肉跳了跳:“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阎之海看着他:“之峰,请九扇门吧。”
阎之峰身子微微一震,沉吟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较。”
潘州府中,最大的官当然是知州,然后便是同知。但不管如何,管辖境内出了邪祟,都是不祥之事,惊动朝廷的话,政绩便会大打折扣,甚至会因此被调任,被罢官。所以地方上出现事故,地方官员第一要做的,便是封锁,封人口舌,不准扩散;然后才着手解决问题。
地方的事,地方处理,能压便压,能抚则抚,这样的话,官帽子才能戴得稳,戴得久。
只有些事情实在捂不住了,闹大开来,才会上书朝廷。
阎之海深谙其中门道,知道阎之峰的顾虑,想了想,说道:“我现在就出城。”
阎之峰就等他这句话:“好,我让人安排。”
刺客也好,邪祟也罢,他们想要报仇雪恨,目标都是放在阎之海身上,只要阎之海离开潘州,那对方自然也会尾随而去。如此一来,潘州局面可安定住。
倒不是说阎之海此举是牺牲小我,顾全大局。而是此事本就是他惹出来的,家族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事,阎之海也该挺身而出,进行报答了。
再说了,以他的身手功夫,就算出城,也有极大的机会保存己身,并非一定会牺牲掉。
阎之海目光阴沉:邪祟吗?呵呵,你们生的时候徒呼奈何;死了,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