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敲门声,随即一个心腹老者走进来禀告道:“大人,宁州的人来拜访。”
阎之峰点头道:“让他进来。”
很快,两人走了进来。一个年约五旬,背有些佝偻,双目昏昏然的样子。他后面跟着位壮汉,孔武有力的样子,看着十分凶悍。
阎之峰哈哈一笑:“杨管家,你来了,请坐。”
老者杨管家坐下来,开门见山:“我听说,那位陈探花回来了。”
阎之峰吹一吹茶水:“本官也是刚听到些消息,还未确定,已经写书发往宁州,没想到杨管家今日就来了。”
杨管家一拱手:“吾等二人逗留潘州已久,终于等到此贼归来。阎大人,你与我家大人约定之事……”
阎之峰一摆手:“杨管家,本官与杨将军约定,是尽可能提供方便,至于别的,却不好插手。不管如何,陈唐乃探花郎,有官职在身。”
杨管家说道:“他那南服县县令的官职早丢了。”
“此言差矣。”
阎之峰一本正经地道:“圣上并未下旨,而朝野上的争论,反正就是吵吵嚷嚷的。总而言之,一天没有正式文书下来,他都还是探花郎。”
探花本身,就是功名,等于官身。
杨管家说不动他,微一沉吟:“那我们动手做事的话?”
阎之峰笑道:“你们两家的恩怨,本官一概不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好。”
得了这句话,杨管家起身道:“那多谢阎大人了,我家大人会记下这份人情。另外,会有厚礼送上。”
“好说好说。”
阎之峰打着哈哈道,目送二人离去,笑容很快收敛,自言自语道:“这位陈探花跑回来了,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陈唐斩杀杨子楚的事,具体过程并未传扬出去,只知道这么回事。而杨临鹤对外宣称是陈唐使用了卑鄙手段,从而行刺成功。但陈唐能从宁州逃脱出来,绝非简单。
想了一会,想不清楚,干脆揭过,在阎之峰看来,陈唐就是个丢了官位的丧家犬,东躲西藏,然后逃回老家,却没想到杨家早派人在此等着。那杨子楚乃是宁州少将军,是杨临鹤的爱子,其怎么可能放过陈唐?
却说杨管家出到外面,那名壮汉低声问道:“豹叔,要我怎么做?直接杀上门去?”
“不可。”
杨管家目光闪动:“此贼并非等闲之辈,他能斩杀少将军的贴身侍卫,能冲出南服县,功夫着实了得,你恐怕打不过。”
壮汉哼一声:“那也未必,不打一场,怎么知道?”
杨管家喝道:“大人派我来此,早有嘱咐,要带那贼子人头回去复命,怎能轻举妄动,坏了大事?”
壮汉就问:“那怎么做?”
杨管家冷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确定他回潘州了,自然有手段让其伏诛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