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崩坏是何意?”
夏汤开口问道。
“崩坏就是崩坏,这片土地会走向毁灭。”
夏雨雪并不想说太多,她眼光有些锋利地在这空旷的大殿上一扫而过,天子什么全不看在眼里,这一世,她接触了太多太多东西,与前世犹如拼图般全部缝合了起来。
“怎么会呢,就算再大的危险,大不了我们去龙脉请老祖宗们出山。”
夏汤看了看面色有些阴沉的天子,继续道。
“呵”夏雨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然后苍白的唇咧开了些,继而嗤笑起来,末了才道,“你们无需介怀,就当我说了个笑话吧。既然小皇叔不在,而我也只是途经长安,那么就此别过了。”
她转过身,天子之位,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也许曾经还在乎,但是如今知晓了现在形势后,她却只觉得这凡人的王位可笑的很。
她自然有自己的途径,知晓上界的存在,甚至知晓上界封锁了,而那背后则有着佛魔的身影。
前世之仇,今生之恨。
皇女握了握苍白的拳头,“才刚刚开始呢。”
但是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太后幽幽吐出了一句话,“哎呀,叔叔在挑选妃子呢,真不知道选哪家的好,公主啊,你不留下喝杯喜酒吗?”
就这一句话,就让夏雨雪本准备跨出殿门的脚步停住了。
那虽然纤秾合度,但苍白到病态的身躯,肃杀至极。
然后皇女转过头,看到了太后微微笑着的脸庞,然后问道:“他什么时候成婚?”
太后笑的像一只小狐狸:“刚取了几家的画像,在挑着呢,公主要不要留下来,与哀家一起挑选?
想必公主也很好奇,那一位会挑什么样的女人共度一世吧?”
于是,夏雨雪没能出得了长安。
至于夏广迟迟未归,她也并不焦急,那一日紫禁之战的情形她也是了解了。
别人不清楚,她还不知道那一天夏广的对手根本不是人,而是真正的越界了的魔与佛,那种阵势都能赢,小皇叔在这一片大陆几乎是无敌的。
至少在崩坏的初期,是绝对无敌的。
他没回来,只因为他不想回来,或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夏雨雪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可以了。
坐在如絮亭里,太后则是拿着画像,两人边感受着避尘湖畔的风,便是看着这些可能成为未来王妃的脸庞。
风也轻柔。
就在这段时期里,白莲教那六百信徒被直接斩首,然而却没有发生劫持法场的事件。
这使得严阵以待的官兵们长舒一口气。
阴影皇庭,风厂这些暗探机关,近期则是频频收到一些类似“失踪案件”的诡异消息。
起初,他们还以为这不过是恶作剧,或是江湖行为。
但很快,却发现,每一起“失踪案件”都是在某个固定范围里的,而这个范围之中,失踪近乎是每天都在发生。
那藏在阴影里的区域,像是魔鬼张开了獠牙,吞噬着周围的人。
至于江湖侠客们,则有不少人前去探索,想要弄个究竟,然而有去,从无回。
无论功夫强弱,无论多少人,去了,就回不来。
各地官府的巡捕也曾是在周边查探,然而却也都是再无音讯。
有关失踪的秘报,越来越多的飞来。
无论风厂,亦或是阴影皇庭,都曾派了最谨慎、最老练的精英暗探前去,哪怕只是在外围,也试图寻处一个大概的答案,但一样,有去无回,便是在周围侦察,也是死路一条。
如絮阁外。
夏汤带着人皮面具,拿着一卷地图,匆忙走着,顺着幽深路径,很快抵达了这神武王平日里钓鱼的湖边。
如今神武王不在,那与湖濒临的茶亭就是被两个女人占据了
侧眼看了看另一边那熟悉的体型,陌生而僵硬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