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就是这么好斗，目中无人，所以才会被社会淘汰。他根本不明白社会是怎么运作的，对吧？小子，就算你和我关系不好，在这种场合，你也应该大方地跟我打招呼，这是基本的礼貌！”
这番话，他显然已经练习过很多遍了，信手拈来，一套一套的。
作为经理，他经验丰富，应对自如，他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来压制下属。
“你这样只会让自己难堪，丢人现眼，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陆鸣也喝了点酒，酒精的作用让他更加大胆，更加无所畏惧。
如果是在平时，他可能会一笑置之，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陆鸣了。
更何况，他现在和韩经理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更不用顾忌什么，他可以畅所欲言。
“大方地跟你打招呼？你配吗？”
陆鸣又喝了一口啤酒，眼神冰冷，语气更加嚣张。
周磊惊讶地小声说道，试图阻止他：
“喂，你干什么？别冲动！冷静点！”
陆鸣没有回答，只是狠狠地瞪着韩经理，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
他的气势，非同寻常，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
周磊眼珠转个不停，想着该怎么阻止他，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但陆鸣已经开口了，语气冰冷，如同寒冬腊月一般：
“你特意跑到我的桌子前，问我跳槽到哪里了，还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我凭什么要大方地跟你打招呼？那你来试试‘大方’地接受一下我的‘招呼’吧！我保证你会终身难忘！”
周磊感到后背一阵发凉，感觉大事不妙。
“疯，疯了吗？！陆鸣，你冷静点！别冲动！”
突发状况！
陆鸣竟然站了起来，气势汹汹，仿佛要和韩经理决一死战。
咚！
从他的动作来看，他可不是想好好打招呼，而是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
韩经理也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什，什么问候……你小子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圆润的人影走了过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哎呀！陆鸣先生！在这里见到你啊？！真是太巧了！”
是企鹅的吴主管，他笑容可掬，热情洋溢。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但吴主管似乎完全没有察觉，热情地走向陆鸣，仿佛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陆先生，你上传的视频播放量惊人啊！我们企鹅的董事们都非常高兴，说我的眼光真不错，慧眼识珠！”
“……”
陆鸣被这突如其来的相遇惊呆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只是他，韩经理也愣住了，仿佛石化了一般。
“企鹅总部……董事们？陆鸣竟然认识企鹅的董事？”
在这个虚拟现实游戏相关娱乐产业占据GDP榜首的时代，企鹅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算韩经理这个年纪，也知道企鹅是什么样的公司，它的影响力有多大。
就像不懂科技的父母也知道阿百京腾一样，这是常识。
更何况，企鹅是国际知名的游戏发行巨头，实力雄厚，财力雄厚。
就算亚星是大企业……那也只是在国内，在国际市场上，根本排不上号。
和企鹅的市值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这么大的公司，怎么会和陆鸣扯上关系？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现在，这家巨头公司的高管，竟然对陆鸣如此热情，甚至可以说是阿谀奉承，这让他感到无比的震惊和困惑。
“有位董事想请陆鸣先生吃饭，共商大计。”
“你知道那家高级中餐厅‘龙景轩’吗？米其林三星餐厅！我正想联系你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这时，企鹅的其他员工也走了过来，看到陆鸣，一个个都激动不已，如同粉丝见到了偶像一般。
“哇，是烤核桃！真人比视频里还帅！”
“就是他吗？那个传说中的烤核桃大神？”
“哇……真人比视频里还帅，我要和他合影！”
他们对待陆鸣的态度，就像对待明星一样，热情而恭敬，这让韩经理更加不知所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那，那个，主管，我侄子是烤核桃大神的忠实粉丝，他想请您……帮忙要个签名，可以吗？”
其中一个员工甚至鼓起勇气，向吴主管请求烤核桃的签名，语气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
“啊，可以吗？陆鸣先生，你介意吗？”
“……当然可以，小事一桩。”
“谢谢！也给我签一个吧，虽然合作协议上已经有了！哈哈哈哈！”
吴主管的玩笑，引得员工们哄堂大笑，气氛轻松愉快。他巧妙地掌控着气氛，让韩经理一行人自然而然地被冷落在一旁，如同空气一般，无人问津。
“到，到底怎么回事？陆鸣那小子，竟然……还签了合作协议？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咕咚。
韩经理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难以置信。
“那小子，竟然……攀上了企鹅这棵大树！真是走了狗屎运！”
他自认为很了解陆鸣，那小子明明是个无名小卒，一个被公司辞退的loser。
“难道他真的……不，不可能！他肯定是在装逼！他肯定是在骗人！”
他多少知道陆鸣的底细，知道他没有什么背景和人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他感到无比困惑，百思不得其解，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走，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吃。”
他决定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不想再看到陆鸣那张得意的嘴脸。
“什么？韩经理，我们为什么要走？我们已经点餐了……”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吗！走！我不想再看到那两个家伙！”
“……是，是，韩经理。”
最终，韩经理一行人灰溜溜地离开了烧烤店，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
直到离开，那个缺心眼的苏宥静还在向陆鸣和周磊挥手告别，说着“恭喜你们！你们真是太厉害了！”之类的话，这让他们更加尴尬和难堪。
“唉……真是晦气！怎么就碰上他们了！”
周磊和陆鸣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这时，吴主管拍了拍陆鸣的肩膀，语气亲切，仿佛老朋友一般。
“我看过你的简历，大概猜到了……看来你离职的过程不太愉快。唉……这种人，到处都是，不用理会他们。”
果然，吴主管什么都知道，他早就调查过陆鸣的背景了。
陆鸣连忙致谢，感激涕零。
“谢谢您，吴主管！你竟然为了我撒谎……真是太感谢了！”
“嗯？什么谎？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说什么总部董事们很满意，播放量很高，还有董事想请我吃饭什么的……这些都是您编的吧？”
“啊哈哈哈，被你发现了？我稍微夸张了一下，是为了给你撑场面，打击一下那些小人。这种人，就吃这一套……哈哈！”
啪嗒。
他拿出自己的名片，在陆鸣面前晃了晃，语气神秘。
“名片效应，懂吗？他们没见过世面，所以……很容易被这种小伎俩唬住，哈哈！”
“谢谢您，吴主管！您真是我的贵人！”
“好了，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对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和董事吃饭，告诉我一声，我好安排。”
“？”
陆鸣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您在开玩笑吗？真的有董事要请我吃饭？”
“啊？哈哈哈！没有，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真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只有总部董事那部分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我可没有骗你。你没看播放量吗？你的视频已经火了！”
陆鸣这才打开B站App，进入自己的频道，查看最新的数据。
“！”
看到播放量的那一刻，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