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的人群中,有剑客擦身而过,安日清抽出他的佩剑,转身的同时手上挽剑射向身后,待剑尖没入血肉,赫连裕秋吃痛的闷哼一声,安日清收回剑还给了剑客,礼貌道:“抱歉。”
赫连裕秋捂着胸口的伤,身边莫贤赶紧撕下衣摆为他包扎,而安日清竟还有心记得赔偿剑客银两,他说:“抱歉,弄脏了你的剑。”
剑客被拔佩剑本就是不光彩的事,安日清又赔钱了,那人也不好说什么,接过银锭离开了。
“我说过,再见就是死敌,今日手下留情是因为你救过我,下次绝不会再如此。”
安日清的身形混迹在人群中直至再难分辨,赫连裕秋却悲切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自动的分散,不认识的人都默契的离这癫狂的人远些。
“主子,您快别笑了,这伤口要止不住血了。”莫贤着急道。
赫连裕秋想,止不住就算了吧。反正也没有人在乎,死在这里也很好,至少这是安日清从小长大的地方,以后他在回忆儿时趣事的时候,我也算被他缅怀过。
赵海楼等了许久,安日清终于迟迟归来。
只是他的面色发白,手也在抖,赵海楼扶着他坐下,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以后不要再叫我殿下了,邕朝已亡,再没有殿下了。”安日清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郑重。
“是,外面人多口杂的,是老奴思虑不周了。”赵海楼恢复安日清的记忆后,自称就变回了老奴,安日清说过多回,他仍旧坚持。
“走吧。”安日清不想再待在这里,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