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杀几个人。”范睿宸理直气壮地说道。

“断然不可！我大明乃礼仪之邦，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他们并没有跟我们交战，如若好心来朝都会有性命之虞，今后哪还会有藩属国前来呢？”李佑宁听他此言不由大惊，不待王天晟发话就脱口而出道。

“李大人，你搞错了。只要我们国家足够强大，即便蛮横一点，也没有任何国家敢说半个字。你仔细想一想，我华夏民族历经数千载，之前那么多朝代，也有盛世万国来朝的壮景，可是当王朝没落之后，又有哪个藩属国还想着朝贡呢？”范睿宸摇头说道，只是语气相比于前次缓和了许多。

李佑宁陷入沉思，半晌才开口道：“范大人此言谬矣，若按大人所言，岂不是谁大谁横谁有理？这不就成了强权外交？长此以往国与国之间岂不乱了套？”

范睿宸淡笑道：“李大人，外交就是建立在强权之下的，国家不同于个人，并没有任何法令来制约国家的行为，所以自然就是谁强谁发言，弱国就只能挨打。”

李佑宁若有所思，却是并未再发言。王天昊却接着问道：“睿宸，依你所说，那日后谁还敢归附我大明呢？”范睿宸拱手道：“王大叔，只要我们够强，那些小国自然会归附，而且我们只是镇压那些无视我大明威严的宵小，想必这天下也无人敢多嘴！”

“好！范爱卿，今夜朕便许你便宜行事！”王天晟朗声道，几百年来儒家思想已深入这个国家所有士子之心，现在这个范睿宸虽然看似离经叛道，可是说不好他也能给我大明带来新的改变。就任由他天高任鸟飞吧！

“谢主隆恩！”范睿宸领旨后搓了搓手，陪笑道：“皇上，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怎么这么多事，说吧。”王天晟也是一愣，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多事啊，换做别人谢恩之后可能早就走了，也只有这人还敢一个接一个的提条件。

“微臣想请皇上将赵德柱赵侍郎赐给微臣。”范睿宸盯着跪在地上的赵德柱说道。

你要他干嘛？王天晟奇怪，随即一想也是明白了，想必范睿宸觉得赵德柱有问题吧，不过此人在刚刚那种场合蹦跶出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既然他肯费心去审，却也给朕省了事了，当即满口应下，“行，赵侍郎就任由你发落了，哦，既然你有如此雅兴，就将邱尚书一并带去吧。事后给朕上一份折子便可。”

范睿宸带着赵德柱和邱尚书来到审讯室，锦衣卫南镇抚司都指挥使杨恭早已在此等候。看到两人被押进来，杨恭微微皱眉。

“范大人，这二人身份不凡，真的可以放开手脚审？”杨恭低声问道。范睿宸冷笑一声：“陛下旨意在此，有何不可。”说着，他走向赵德柱，一把揪起对方衣领，“赵侍郎，你今日朝堂之上那般激动，莫不是背后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