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境一行人,被叶白完全掌控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田文境,还有另外三名能力属性达到了不入流级别的文臣,也被一起带到了府邸,只是与他们交流的人不是叶白,而是毛骧。
刚刚毛骧带来的纸上所记录的内容,正是三人的供述,有着兵将卡牌系统的托底,三人那叫一个痛快,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给吐露了个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隐瞒。
都是一同前来西城府上任的官员,自然也是与田文境一样,背负着特殊使命而来,除了府衙、县衙的政务工作之外,还有另外的目的。
也不知道是叶白运气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三人当中有一人,明显地位非同一般,与田文境也不是同一个阵营,知道的事情竟然比田文境还要更多一些。
原来报捷的消息传到了郡城和京师之后,朝廷、兵部、吏部除了暗中安排田文境等人之外,对叶白的封赏也下来了,不出意外,这里面陈家人也是出了力的。
毕竟他们要将顾雍之前丢失城池的罪名给摘出去,自然就不能抹杀叶白的功劳,更何况在锦衣卫的运作之下,叶白的功劳和捷报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就算有心人想要遮掩消息,也已经来不及了,尤其是陈家人,不管对叶白是抱有什么的看法,都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
在陈家的发力之下,叶白的功勋以及顾雍的功劳都得到了朝廷的认可,既然顾雍能够升官,叶白自然也要高升,陛下的圣旨已经下达,却并没有交到田文境的手上,而是通过另外的渠道传递的。
这也是为何,毛骧在将田文境一行人一网成擒之后,在搜查他们随身物品的时候,竟然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他们身份的证据和线索,除了伪造的身份文牒。
若非是叶白通过兵将卡牌系统,发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仅仅只是有所怀疑的毛骧,就只能动用刑讯手段,撬开这些人的嘴了。
那般一来,就等于是直接撕破了脸,不管后续如何补救,都会有后患和麻烦,哪里有现在这般简单,悄无声息地就改变了他们的立场,收服了这些人,还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和关注。
“毛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根据这些线索,找到这些人的藏身地,把所有人都给抓回来,记住,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一切都要悄悄的进行。”
“诺。”
“将军,且等一等。”
看完其他人的供述,知晓了有另外一批人携带圣旨而来,叶白自然不会放过,当即就下令让毛骧带着锦衣卫出马,把人和圣旨都给带回来。
可毛骧才刚刚应诺,就被戏志才出言叫住了,在叶白疑惑的目光之中,戏志才缓缓地解释道:“将军,另外一批人,咱们到目前都没有任何消息和线索,可见这些人隐藏之深,虽然有了线索,找到他们的藏身地或许不难,但却很难保证对方没有其他后手,一旦消息泄露,很多事情就遮掩不住了。”
闻言,叶白眉头紧蹙,他刚刚也是一时激愤,此刻听戏志才这般一说,也反应过来,对方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西城府,没有惊动任何人,连日日监控府城的锦衣卫都没有发现,这等能力的确是不可小觑。
由此可见,在府城之中,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人员,多少势力,而且必然有人给他们打掩护,凭借手中的供述材料,找到这些人,抓住这些人或许不难。
可就如戏志才所说,一旦抓了这些人,很难保证消息不会泄露,而消息一旦泄露出去,背后之人对于叶白就要“另眼相看”了,很容易就会联想到是有人出卖,自然而然地就会联想到田文境等人的身上。
如果是那样,自己通过兵将卡牌系统掌控他们,最大的作用也就消失了,得不偿失啊。
“那依先生之见,应当如何?”
戏志才捋了捋颔下的胡须,笑着说道:“暗中那些人只是传递圣旨,对将军没有直接威胁,田知府等人已经投入了将军麾下,而那些人还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咱们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们按照正常的情况,取回圣旨、兵符印信、官凭文书等物,完成交接,锦衣卫只需要保持正常监控即可,看看他们这条线到底还有何目的。”
戏志才这个建议无疑是老成持重之法,既达到了目的,也不会打草惊蛇,留着他们,还能够保留一条联系渠道,方便田文境等人与他们背后之人进行联系,说不定日后还有别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