斳凌香又看懂了,往后退了两步,边退边嘀嘀咕咕,“哦,知道了知道了,你在萱萱姐的小黑屋里关着还没被放出来哈。搞得多荣耀似的,还好意思瞪人!”
见斳令霆的冰块脸冷成了冰坨子,斳凌香赶紧好声好气提建议,“哦哦,电话打不通怎么办是吧?那你就去她家找呗。呵呵,没胆儿是吧?是不是怕她家老奶奶打折了你的三条腿?没事儿,你放心大胆的去吧。
萱萱姐家里除了一个快百岁的老奶奶,再就萱萱姐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你想怎么欺负她们都没问题的。真的,孤儿寡母的,怎么过瘾怎么痛快就怎么欺负,快去快去。
反正帝都宋氏九公子宋大人,就是放火把她家给烧了那也是天大的恩典。她们老的老小的小还不是得乖乖受着?去吧去吧,大胆的去吧!”极其乖觉的斳凌香,边说边挪,边挪边说。
最后一个字音落,人已挪到了门外面。饭也不吃了,爷爷也不陪了,撒腿狂奔,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留下斳令霆与斳景天大眼瞪小眼。
斳景天被斳凌香连削带打一顿喷,喷得老脸爆红,磨着牙迁怒斳令霆,“你说你,你说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办得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你听听,阿香刚才那些话刺得可不只是你,还有我。斳家男人的脸都叫你踢光了!”
摸了摸掌心的紫砂手壶,到底没舍得砸出去,只点着斳令霆,“你个狗眼叫狗屎糊了的龟孙女,还不快去,把我乖孙媳妇哄回来!赶明儿哄不回来,我就把你,”
斳景天咽了咽口水,吞下那句“把你也赶出去”。就斳令霆这牛心左性的狗脾气,他要是真说出口,人家就敢真的再不进这榉林园斳家老宅的门。
“把我怎样?”斳令霆斜了眼斳景天。敢情没有斳凌香在旁边吆五喝六瞎助阵,斳景天这包天的贼胆就乖乖缩回去了?连句话硬气话都要在舌头尖滚上几个来回。
斳令霆嗤笑一声,有顾忌就好。就冲着刚才那吹胡子瞪眼骂得唾沫横飞的样子,他还真当老爷子彻底看开了,立地成佛顿悟了,从此要活成无欲则刚的老神仙了。
斳景天被斳令霆那一声嗤笑,给臊红了老脸。急中生急智,精准之极直掐斳令霆死穴,“哼,我就把你不要的阿萱,认作亲孙女,再给招个漂亮的小赘婿,生十个八个像阿萱一样聪明漂亮的小曾孙儿,暖乎乎软绵绵的小曾孙儿不比你个移动冷气机强?”
一双老眼从上到下,斜着这个让人又爱又恨最出息的孙子,斳景天连着啧啧了好几声,“啧啧,还真是,白瞎了一张好脸。见天儿板得跟棺材板似的给谁看?
可怜阿萱活泼泼一小姑娘,才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还没到法定婚龄哦,勉强只算半个成年人哦。领证十天不到,叫你造的都不会笑了!”
“……”斳. 狗眼叫狗屎糊了忤逆不孝.令霆。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被劈头盖脸地砸,还得费心劳力把紫砂盏给接住放稳了。被唾沫飞溅地骂,还得掂量着尺度不能把人活活给气死了。
他可太难了。
——
安顿好玄、白、朱、青各人的任务,陪太祖母闲话、用饭,诸事毕,云萱匆匆赶往云甸阁。
在海西路下车,跟进了云甸阁的开张事宜。云萱心情很好地去往山海药园。
海边的气候温和潮湿,?冬无严寒,?夏无酷暑,?一年四季的降水足够充足却不泛滥,湿度大,光照又足,很适合那些特殊药材生长。以前在桃夭村没法试验的,现在全部可以着手了。
两处离得近,相隔七八百米的样子,云萱决定步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