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在闹市区就动手了?很不一样。
“上次斩山寺,杜思柔因为斳凌霄与您订婚的事儿就出手过一次。昨晚可乐思会所银手铃的事儿一揭开,杜思柔便视斳令霆为自己的囊中物。
针对您的小手段接二连三就没停过。这次的车祸,会不会……”秋叶的担心简直要溢出来,眼睛却是亮得吓人,满目要择人而噬的狠厉。
想了想,索性一鼓作气将早就想说的直通通全都说了,“您明明很早就察觉身世有异,却因为老祖宗有意遮掩,您便也不肯挑明了。这行事上便难免受制,一直没法子放开手脚。
虽说咱们也做了些准备,可到底单薄了些。如今形势逼人,都到了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当街杀人的份儿上了……”秋叶情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忧心忡忡。
云萱勉强笑了笑,俯身抱了抱秋叶,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安慰秋叶,“别怕,没事儿。马上就有结果了。若真是杜思柔,倒还好了。可如果不是她,那才麻烦。”
“小姑姑,”白芷匆匆闯进来,“查出来了,红色跑车主人,是青州三大家庭之二的任家继承人任厚。”
“任厚?”云萱皱了皱眉,“杜思柔的另一个男人?”
刚刚进门的玄水“噗”一声笑喷了,“没错。杜思柔肚子里那个孩子50%可能性的生物学父亲,任厚。”
“哦,”云萱松了口气,将手里的半块点心塞到嘴里,囫囵吞了,又灌了一大杯子,这才活过来似的,长舒了口气,看看玄水,又看看白芷,“任厚是来替杜思柔出气的?这男人倒是有意思,跑来替自己的女人跟别的女人争男人?”
玄水、白芷、秋叶听得怔住了,都是一脸无语地看着云淡风轻把自己填进是非里的云萱,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就是那个‘别的女人’?”
云萱也反应过来,尬笑一声,点点玄水,又点点白芷,赶紧岔开话题,“你俩查的不是一条线吧?来,说说看。第一,任厚死得还剩下小半条命,还是多半条命?第二,任厚亲自出马以身为饵犯险,铁定不是吃飞醋这种破事儿。是想以这个为名头替乌十三做点什么,还是有别的咱们不知道的原因?第四,乌十三跟任家、杜家,以及任家与杜家他们之间的利益纽带,确证是为了瓜分皇甫家?是的话,分别扮演的什么角色?第五,救我的那人,肯定不是巧合。背后是谁?想要什么……”
叭啦叭啦,云萱一口气列了十多条,每一条都直切要害。
玄水、白芷被问的一脸菜色。这些都是他们正在下大力气查的。虽然也算是小有进展了,但这进展颇不尽人意,一无证据,二无结论,这要怎么汇报啊?得等等,稍微再等一等,等朱槿回来、玄参到了,这十多条里至少有一半就能有准信儿了。
玄水瞟了眼白芷,两人对视一眼,白芷微不可察地点头。玄水一向对这些事掺和不多,人家是财神奶奶,只管搂钱的。这当口,自然得是自己赤膊上啊。
白芷嘿笑了一下,从郑而重之一直抱在怀里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推到云萱面前,“那个,小姑姑,这些事儿呢,稍等一下,玄参和朱槿回来一起汇报更周整些。我这儿另有一件事,是关于杜思柔的。哦,不,准确的说,是关于斳令霆的梦中人,就是那个银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