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金茂云淡风轻的怼回去,“哼,我就要这个!我就这一个愿望!你还是老老实实想法子帮我实现吧!
你可别忘了,这就是你应当应分的事儿!甭当我是七岁小孩子,想着一推三五六就能给拖延没了!”
“嘿,你这说的都什么话啊?什么生啊死啊的。你说得那是女人,女人!你是小子,不是女人!”金荣一巴掌拍在金茂头上,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这臭小子,凭什么我就是应当应分的了?”
“七岁,七岁!那年的事儿,你都忘了?”金茂斜着他家这个应当放进炼丹炉里重新锻造一遍的爹,邪邪一笑,呲出两排锃光瓦亮的小白牙。
金荣一噎。金茂七岁那年,他那几个不省心的女人争风吃醋,斗了个天翻地覆。他把这当作是乐子看。
几个女人发疯了似的斗,可不都是因为想要他多宠幸几回嘛,多荣耀的事儿。看着她们斗得乌眼鸡似的,得些旁处得不来的乐子,多少好。
可他没料到,她们居然狗胆包天,敢把手伸到他唯一的心尖尖金茂那儿去。害得他小小年纪落在人贩子手里,还被倒了好几手。
沦落漂零,不知吃了多少苦。要不是云萱那丫头,最终能不能有命活着还是两码事儿。更甭说这么生猛鲜活,呲牙咧嘴的当面怼他。
被怼的心儿肝儿都开始颤的金荣想到这茬儿,顿时浑身舒畅。只要他家茂儿好好的,就是想要九天仙女,他也要想办法给拽下凡尘。
想到这儿,亦正亦邪深得人性三昧的金大家主一时间有些尴尬。那年,找到茂儿后,他就答应过。商人重逾性命的,莫过于一个“信”字。
儿子的救命恩人,那就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是必须要有求必应的。就算人家不求,也得上赶着给高高供起来啊!
今天,此时此刻此地,儿子要一心一意将救命恩人高高供起,他还能怎么办?
金荣把哭哈哈地笑变成甜的,腰背更挺了,笑容更亲了,注意力更集中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金茂需要唱红脸,他立马上红脸。需要唱黑脸,他立马就黑脸。
父子俩一搭一替,将探头探脑的杜家亲朋,打脸打的啪啪啪。
怼翻了杜凯煌等一众蠢蠢欲动想闹事儿的,金荣五味杂陈,既感动于自家这孬田里长出了棵重情重义的好苗子,又头疼于这小子重情重义到了荒唐无稽是非不分的程度。
又恼又叹地拍了金茂一巴掌,“唉,要不是为了你这小子,你老子堂堂帝都金财神,能亲自蹦跶到青州城来,参加杜家这么个小门小户的订婚宴,干这么荒唐走板的事儿!”
金茂不干了,狠狠横了眼自家金光闪闪的爹,“什么荒唐不荒唐的?这是正正经经的撑腰宴!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救命恩人,被个三四流小商户家不上台面的贱坯子给欺负了吗?”
“那哪能呢?”金荣连连摆手,一脸讨好地笑,“嗨,你这小子!可别给他们脸上贴金啊,小商户还有什么流不流的,那根本就不入流好吗?你要是乐意,爸爸抬抬手碾死他们给你出气。”
金荣小心地觑了眼最近叛逆得没那么厉害的金茂,小意殷勤道,“不过嘛,要是直接碾死了就不好玩了。咱们不是专程来给你恩人撑腰的嘛。你瞧瞧,不只咱们,还有他们,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