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一副正常人的模样,倒是一副被极度惊吓后的惨状。吴娴妃的衣衫不整,显然在混乱中挣扎过,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朱祁钰的声音中带着颤抖:“母后?母后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朱祁钰焦急地摇晃着吴娴妃的肩膀。
“钰儿......钰儿......”
众人也看清角落的人是吴娴妃,纷纷露出震惊和不解的神情。
他们无法相信,曾经高贵的娴妃,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朱祁钰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心疼,他紧紧地抱住吴娴妃,朱祁镇一把扯开他抬手就要往娴妃脸上打去。
朱祁钰见状,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朱祁镇的手腕,阻止了这一击。
“陛下你疯了吗?!你打吴太后做什么?!”
朱祁镇指着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的吴娴妃,怒吼道:“她就是祸根!是她害得朕的江山不稳,她杀了大明朝官!来人!按照大明律,谋害朝臣者,当斩立决!”
朱祁镇已经将吴娴妃定罪。周围大臣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上前执行这个命令,侍卫想要上前也被成敬提剑挡在跟前不许人靠近。
朱祁钰不敢相信他的耳朵,满脸的惊愕直视着朱祁镇,“陛下,您这是何意?陛下你看见吴太后亲自杀人了吗?还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她所为?您不能仅凭臆测就定一个人的罪,更何况她是本王的母亲,大明的太后!”
朱祁镇怒气未消,他瞪着朱祁钰,“证据?朕还需要什么证据?这内室都看见了只有她一人,难道还不够吗?!”
朱祁钰自然解释不出,他也是被宫女禀报母后忽然在庭院失踪了,他在赶来的路上猜测过各种可能,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谋害朝廷命官可不是一件小事,只有掉脑袋的事情。
朱祁镇的怒火如同狂风暴雨,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江山被一个女人搅得如此混乱。若不严惩凶手,不仅无法平息朝臣的愤怒,更会动摇自己的统治基础。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抓住那个女人!”
朱祁镇怒吼着,指向吴太后,侍卫们迟疑着,不敢轻易上前。
朱祁镇见状,怒火更盛,他大声斥责:“你们这些无用的奴才,难道连朕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侍卫们被逼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吴太后走去。
朱祁钰和成敬站在原地不动,“谁敢动母后就是与本王过不去!”
此举狠狠打了朱祁镇的脸面,孙若微眼珠子一转,走出来添油加醋道:“郕王这是要上演一出‘母子情深’的戏码吗?”
“陛下,这宫中之事,哀家虽不敢妄言,但看这情形,那金簪是出自吴太后之手,已是昭然若揭。哀家没想到吴太后竟是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的人。”
孙若微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吴太后就是杀人凶手。
朱祁钰却是不信,母后一心佛,怎会做出如此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