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招娣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慢慢地诉说着:“我出生在 H 市陆峰县的龙华村,村里的村民对男孩和女孩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在我们村子里,像我这样被取名为招娣的女孩比比皆是。我们这些女孩从小就过着艰苦的生活,仿佛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将来能够嫁到其他村庄,换取一笔可观的彩礼。后来,县里安排了一些支教人员来到我们村子里进行教学工作。正是通过这些老师,我才开始了解外面的世界,明白了唯有知识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是,我拼命地努力学习,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得到了支教老师的推荐,可以前往县城里上初中。然而,我的父母却并不支持我继续去县城读书。幸运的是,县领导亲自来到村子里劝说,并承诺免去我的学杂费,最终父母才勉强同意让我读完初中。当我顺利考取了我市的中考状元,并成功考入市里最好的高中时,我满心欢喜地以为父母会为我感到自豪,但他们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喜悦之情。相反,他们竟然以高中学费过高为由,试图说服我放弃继续读书的机会。实际上,他们根本不愿意为我支付这笔费用。”
“其实我家务农并不缺这笔钱,相反我家是村里最有钱的了,可我有两个弟弟,家里的钱只配给弟弟使用,而我们三姐妹不配,我们三姐妹想花家里的钱就要帮家里干活,两弟弟一人一间房间,而我们三姐妹挤在小小的房间,弟弟吃着大块大块的肉,而我们只能吃边角的碎肉或者是弟弟们前天吃剩的菜。” 黎招娣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仿佛这些不公平的待遇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尽管她已经离开了那个让她痛苦不堪的家,但每当想起那些往事,心中依然无法释怀,对父母的怨恨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天啊,队长你的父母也太偏心了吧!虎毒还不食子呢,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柳梅气得满脸通红,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表达着内心的愤慨。
其他队友听到这里,也纷纷附和起来,表示对黎招娣遭遇的同情与不平。一时间,整个队伍都弥漫着一种悲愤的氛围,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对这种不公的愤恨之情。大家都觉得,这样的父母实在是太过偏心,完全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
黎招娣满脸悲戚,嘴角却挂着一抹讥诮的笑:“所以我才想要通过学习逃离那个地方,呵呵,然而他们的狠心犹如一把锐利的刀,无情地刺进我的心里。我父母害怕我去市里读书后,就没人帮家里干活,竟将我囚禁在家中的地下室,还与邻村的男子谈妥了彩礼钱,妄图将我嫁去邻村。幸得我二妹找到支教老师,联系上我的班主任,然后班主任又找到县领导求助,我们县好不容易出了我这个中考状元,他们自然不能坐视我父母如此糟蹋我的未来。于是,警察如天降神兵,将我从那黑暗的地下室中解救出来,还在村里对我父母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同时嘱咐村支书照顾好我,务必安全地将我送上高中。我父母见我有人撑腰,便抛下不再养育我的狠话后扬长而去。他们奈何不了我,可我二妹却遭了殃,她因告密被父母毒打,当我得知消息从村支书那里匆忙赶回家时,看到的便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二妹,而小妹也因帮二妹求情而遭了殃。从那一刻起,我便下定决心外出打工,尽早将两个妹妹带离这个家。”
情感细腻的队员们,都为队长和两个妹妹的悲惨遭遇而潸然泪下。
“还好有我班主任的鼎力相助,她深知我父母不愿抚养我,便将我接到她家,不仅帮我介绍了一些兼职工作,还为我申请了学校的奖学金。也正是靠着那几个月的工资和中考状元的奖励,我才得以交上学费。”
“高中三年,我都处于一种半工半读的艰难状态。期间,我始终没有回过家,然而与两位妹妹的联系却从未中断。记得我离家之时,二妹正要步入初中阶段。起初,父母并不希望二妹继续上学,担心她像我一样翅膀渐硬、难以掌控。然而,由于教育政策的强制要求,父母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让二妹顺利进入初中学习。但中考结束后,二妹竟然也被父母软禁在家中,不许她再次出门。更糟糕的是,父母竟商议将二妹嫁给邻村一个鳏夫。小妹趁家里没人注意偷跑出来,给我打了个紧急电话,但还未来得及详述情况便被匆匆挂断了。我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猜测妹妹有危险。那时的我正在一家汽车改装店打工,结识了不少热爱飙车的小混混们。尽管他们行为有些放荡不羁,但实际上并未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仅仅是贪玩而已。幸运的是,他们这群人最为讲义气。当我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他们后,他们毫不犹豫地召集了一大帮人,带着我一同赶回我的家乡。而那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踏进那个曾经养育过我的家。”
“还没踏进家门,就看到家中张灯结彩,村里众人皆欢聚于我家吃席,我进入了顺便问了一村民,才知黎家有大喜之事,其两女竟于同一时间嫁了出去,二妹嫁到里当村鳏夫家,小妹则嫁到华南村做童养媳。闻此消息,我怒不可遏,恨不能冲入其中毁了这吃席,可我不能冲动,我必须先把二妹救出来,不能让我父母知晓我曾归来,遂又率那帮朋友往里当村而去。寻得那挂着喜庆灯笼之人家,外头亦有众多人在吃席,然新婚夫妻却不见踪影。我往里走去,便听得二妹剧烈的呼救声,而在外吃席之人竟习以为常并未理会。我不顾一切,径直冲向那传出呼救声之房间,踹开门,便见我二妹正遭二人践踏。原来此家有两兄弟皆为鳏夫,因家中钱财仅够娶一妻,所以才让两兄弟供用一妻,外面的人还没走兄弟俩就迫不及待要洞房,而外面的人也没阻止,我气愤上前将那两个男人扯了下来,扯过被子将二妹包裹住后,把她带离了那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