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青羽出来吧,两天了我俩没说十句话”
“你这出息,青羽都愿意陪奶奶,你就不会孝顺几天。”敖其尔父亲也走过来。
“我哥这两天要着火了……”琪琪格笑着打趣他。
“这孩子,女孩子别什么都说”敖其尔妈妈说着格格, “学学青羽,得有女孩儿的样子”
“哼”格格不服气地回了蒙古包。
“快睡吧啊,明天我跟你奶奶说说”敖其尔妈妈看出儿子的难受,“青羽晚上都知道给奶奶盖被子,像照顾小孩儿,早上给奶奶打水,你大姑这两天都说轻松多了”
“你小子着调,你要把青羽丢了,你就滚出这个家”敖其尔父亲又训他
“我给你们追回来的”
“算你干了一件人事,孝顺老人的孩子就没有错,你大爷爷都说了,青羽是咱们家的福分,是祖爷爷赐你的,你好好把握。”敖其尔父亲很高兴,家族里每个人都喜欢青羽的善良。
第二天一早,敖其尔6点起床就去了奶奶的蒙古包,青羽今天穿上了姑姑送的蒙古袍,清新脱俗。
“大姑你照顾奶奶,我带青羽出去一会儿”
“去哪儿”奶奶喊着
“上厕所”敖其尔拉着青羽回自己的蒙古包,关上门。
“你不回来了啊,夜夜让我自己在蒙古包外徘徊啊”
“我回来也是和琪琪格在一起啊”青羽闪烁着大眼睛看着他
“我要你……”敖其尔不想再克制自己吻上去,青羽一下红了脸推开了他。
“快去吃饭吧,阿姨说今天要来朋友,一会儿要杀羊呢,你得去干活儿。”青羽看他有些冲动,转移了话题。
“杀了我吧,我比羊想死。什么时候可以?一定要洞房花烛夜?”敖其尔喘着粗气,像丧失了理智看着青羽。
“你别这样,我看着害怕。”
“我受不了了,我晚上睡不着白天分分秒秒都想你,你不爱我吗,把自己托付给我你怕什么?”敖其尔又俯身吻下去,青羽正要挣脱,琪琪格在门外叫敖其尔。
“哥,妈让你现在过去,着急。”
敖其尔停下,低着头转了身,青羽打开门跑出蒙古包,青羽红着脸,敖其尔妈妈正在安排中午的招待宴,
“阿姨,我帮您干活儿”青羽低着头帮忙拿东西,敖其尔不情不愿地从蒙古包出来。
“敖其尔,你过来,帮我拿下东西”敖其尔跟着妈妈进了另一个蒙古包。
(蒙语)
“你干嘛呢”妈妈严肃地问他。
“没干啥”敖其尔拿出烟
“放下,你把青羽拉进去干嘛?你不能那样,青羽是多好的孩子,你别强人所难。”
“妈,你让奶奶晚上把青羽放回来吧”
“不陪奶奶也是跟琪琪格在一个包里,你想干嘛?哪个大家闺秀没结婚就跟你在一起啊,青羽是好人家的孩子,不是你在社会上花两个钱就骗进屋的人,你得理解和尊重她”
“我理解她,她得理解我啊,她跟个小白兔一样天天在我眼前晃,我这草原的狼受不了……”
“受不了你也忍着,青羽这孩子多么的善良,勇敢,你得走进她的心里,看着她纯洁的灵魂,不要贪图一时,否则你就会跟路遥一样失去她。”
“你提那个人干嘛,那就是个小人”
“你总强迫青羽,青羽待不下去就回去了,你看你爸不收拾你!你学学习,我看青羽每天还练习舞蹈呢,奶奶要看蒙古舞,青羽这两天都学习呢,你看看人家孩子,多孝顺,你怎么总想你那点事呢?”
“我那是那点事吗?”
“我跟你爸那个年代都这样,哪有不结婚就办事的,青羽现在这样的姑娘你上哪儿找去?她要是不自爱还有你什么事?你学着点人家孩子那份心,简单粗暴你早晚失去她,你好好珍惜。”
“知道了”敖其尔低下头不甘心的说。
“你不许再碰她,她不好拒绝你是她善良,怕伤了感情,你怎么就看不出来青羽为你做的呢?从青羽到了草原为了你,她一直不断学习不断克服困难去适应,孝顺长辈,你天天除了喝酒就逼着她进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爱就是青羽这样的,不把爱挂嘴边但为了对方一直在付出,你就说的好听,一点不为她着想。”
敖其尔被妈妈说了一顿,出去帮忙招待客人。
草原的朋友听说敖其尔终于带回了女朋友,都过来做客,并给青羽带来了礼物。
青羽一一问好,坐在敖其尔妈妈身边,这两天她已经学会了蒙古族问好礼仪,收下礼物便回礼,敖其尔父母的朋友看着这个漂亮的姑娘都不停夸赞,敖其尔就不停地看着她笑,青羽都不敢看他。
中午大家都在吃饭喝酒,青羽起身去卫生间,草原的卫生间就在一个角落,敖其尔家知道青羽来还改良了一下。
敖其尔跟着出来,妈妈眼神警告,敖其尔点点头让妈妈放心。
青羽从卫生间出来,看见他在门口等着。
“你怎么出来了?”青羽轻声问他。
“明天我带你去通辽市里或者周围玩玩儿吧”
“在这儿呆着挺好的,不去了,多陪陪奶奶。”
“奶奶说了跟我们回去,不急于这一时。”
“再陪奶奶两天,回头问问伯伯阿姨。”
“你怕我啊,不敢跟我出去”
“你想什么呢,快回去吧,外面天热。”
“走吧……”敖其尔拉着青羽,到了自己蒙古包前他又把青羽拉进去,青羽要出去他又锁上门。
“我不碰你,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爱不爱我?”敖其尔看着她,青羽不敢抬头,也说不出肉麻的话。
“你说我就让你出去”
青羽没办法,只能抬着头看着他, “我对你没感情干嘛跟你在一起呢”
“我想听你说爱我”
“你又喝多了吧,快回去吧,阿姨一会儿又来找你了”青羽往外走,敖其尔把她拉回来
“你放开,别再闹了”
“你对他说过,就不对我说”
“你抽什么疯,好好的,干嘛又提?”青羽受不了他无理取闹
“徐青羽,那天他碰你了吗?他看见你后背的胎记了吗?我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敖其尔此话一出,青羽愣在了原地,眼泪不听话地往下流,她伤心了,她不知道敖其尔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么问
“你不说话,你委屈地哭,所以那天他还是得逞了?所以你不让我碰?即便互相见了家长,你还是不肯?”敖其尔说完,青羽不想理他,推开他伤心地离开……
青羽哭着出去,到琪琪格的蒙古包里,敖其尔妈妈着急就出来找,看着青羽自己在哭,把敖其尔拉过来就打了一巴掌
“你干嘛了?”
“我没干嘛”
“那青羽自己在这儿哭?”
“没事儿阿姨,就是拌了两句嘴,您快吃饭去吧,我这就回去”青羽强忍着情绪怕敖其尔妈妈担心。
“敖其尔,你喝点酒就闹是不是?我看你这两天就不是好作,你早晚把青羽丢了,哭都没地方,早上我都白说了。”
青羽擦干眼泪,拉着敖其尔妈妈回去吃饭,敖其尔也知道自己错了,回去后就敞开肚子喝,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青羽。
到了晚上,青羽和琪琪格一起睡,青羽始终不说话,琪琪格看出青羽不对劲,问她“怎么了,跟敖其尔吵架了”
青羽摇摇头,却哭了,她趴在琪琪格肩膀上委屈地颤抖,琪琪格拍着她。
“我找他去”琪琪格要去找哥哥算账, “他喝多了呼呼大睡,给你气成这样,我还没见你这么委屈过,他又干嘛了?”
青羽摇摇头, “格格,我想明天回去。”格格拍拍她,“你等我”,青羽没拉住格格,格格去爸爸妈妈那儿告状。
(蒙语)
“你儿媳妇儿没了”格格生气地说。
“好好说话”敖其尔父亲也喝了不少酒。
“在我那儿哭呢,明天要回家,你去问你儿子吧,青羽伤心透了,也不说话就是哭”格格没想到,她的话让哥哥遭了一顿毒打。
敖其尔父亲拿着马鞭出去,敖其尔在床上呼呼大睡,一鞭子抽的疼的跳起来,敖其尔刚要回手,才看见是爸爸。
(蒙语)
“哎呀,爸你干啥啊?”
“你个畜生,咋的青羽了,孩子哭了半天了,你到底干什么了?”又一鞭子抽过去,敖其尔妈妈劝着, “别打了,问问他。”
青羽和琪琪格听见动静跑了过来,敖其尔就穿了一个短裤,腿上和上身都是鞭痕,往外渗血,青羽跑过去挡在敖其尔面前。
“伯伯,我们就是拌了几句嘴,都怪我过于激动了,您别生气。”青羽解释着。
“孩子你起来,我了解你,就算拌嘴他也没说好话,不然你不会那么伤心。”敖其尔父亲语气缓和下来,对青羽说。
“快说,你说啥了,不说我打死你!”
“我说那个男人看到她胎记了!我说她不让我碰是因为怕想起那天和那个男人的一切!”敖其尔喝多了口不择言地说着,父亲的马鞭又抽了过去,
青羽强忍着伤心阻拦着,
“伯伯,您别打了,他喝酒了我不往心里去……”
敖其尔父亲停下手来, “青羽,伯伯对不起你,没教育好他,他配不上你,明天伯伯送你回去。”说完,敖其尔父母失望离开,敖其尔在床上疼的呲牙咧嘴,琪琪格拿来了药品,她也心虚了,是自己告状才让哥哥挨了打……
青羽也回去,不再理他,格格给他上药。
“哥你太过分了,你怎么那么说,爸爸也太狠了,怎么打得这么深,估计你得坐着睡一夜了……”
敖其尔好像醒酒了,回忆着中午的事,他搓搓头也后悔了
“喝太多了,上头了……”
“跟青羽道歉去吧,她伤心了,跟我哭了,明天要回家呢。”
“我过去找她”敖其尔忍着疼痛去找青羽,青羽刚洗漱完,看他进来低下头不说话。
敖其尔关上门, “我错了,我喝多了,我这两天总想你,你不让我着急……”
青羽不理他
他忍着疼追着青羽, “我醒酒了,爸爸给我打醒了,妈妈早上也骂我了,我错了,我就是想要你,你不同意,我又喝了酒,才口不择言……”
青羽看着他, “你怎么那么想我,谁都可以,你都看见了,为什么还那么问?”
“我错了,我一时意乱情迷,你原谅我吧,别走,我再也不勉强你了,等结婚,不结婚我不再勉强你,我一定做到。”
“那你还问不问?”青羽看着他疼的呲牙咧嘴,心疼他,不想再为难他。
“我错了真错了,我相信你,我就是喝多了,那一霎那热血冲昏了头脑,才故意气你,再也不提他了。”
“就这一次,你再犯浑,你也等不到结婚那天。”青羽第一次这么重的口气跟他说话。
“错了错了,这两天酒不喝了,清醒清醒……”敖其尔上前抱着青羽, “你怎么这么好哄呢,我以为得跪一夜……”
“疼不疼”青羽心疼地问他,也许敖其尔以前惹女朋友生气都是不停地哄,还哄不好,青羽心疼他不想跟他纠缠,他又发现了青羽不一样的一面,可他却没真正了解青羽,这也注定了这份爱将会有很多波澜。
“咋不疼呢,爸也太狠了。”
“我给你上药”青羽出去找格格
“真不生气了?那让我亲一下,亲一下总行吧。”
“你还是不长记性,疼着吧。”
青羽跑出去叫格格,格格拿着药箱进来,青羽去哄敖其尔的父母,让他们别再生气。
“青羽太善良,要我才不原谅你,你说话也太伤人了。”格格替青羽打抱不平。
“爸咋来的,是不是你去告状了?”
“我不去能行吗?青羽哭着跟我说明天要回去,她真伤心了,你不挨打,她不心疼会这么快理你?哥,你过分了啊!”
“轻点儿”敖其尔疼的不行,彻底醒酒了。
“青羽心疼你才不生气了,你看得出来吗?她很爱你你看出来了吗?你别得到就不懂得珍惜……”
“我得到啥了,我得到我能酒后失态吗?”
“你不了解她,你要真的爱她你慢慢了解她吧,你那简单粗暴哄姑娘的方式不好用了……”
“她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青羽能有什么事,她就有过一个男朋友,你都知道,你好好了解她,她只是外表柔弱,但是性格坚强,你别大男子主义,好了,都抹了,回去坐着睡吧。”
青羽正好进来, “上药了?”
“完事了,正让他回去呢,躺是够呛了,坐着睡吧,让他欺负你!”
“你陪我回去青羽,我疼,你陪陪我……”敖其尔撒娇着说。
“不去青羽,青羽陪奶奶一早上就醒了,你快让她睡觉吧!”
“你嫁不出去,你咋管这么多呢”
“你是坏哥哥……”格格气的不行,
“我送他回去,你先睡”青羽扶着敖其尔,伤口都裂开了,腿疼的敖其尔慢慢往外挪。
“坐下吧”青羽扶着他坐下,
“你陪我在这儿屋睡吧,我要是疼你能给我拿口水喝。”
“不用”敖其尔妈妈又过来看看他, “哈达陪你,我给你叫来了”。
敖其尔瞪大了眼睛,
“你明天把头发收拾了,都扎上小辫子了,你看你戴那么多首饰,耳朵上脖子上手上,整一胳膊纹身,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青羽跟着你真是为难孩子了。”
“妈啊,你饶了我吧,青羽从来都不说我,再说我不用哈达陪我……”
“青羽从来不多管你,你也该自己心里有数,除了有两个钱你哪配得上青羽,我以为你对青羽好,今天看你这样这点优点也没了。”敖其尔妈妈看了看没事,拉着青羽离开,全家对敖其尔的态度让他收敛了很多,青羽也感受到大家对她的爱护。
第二天,敖其尔疼的厉害,光着身子在屋里休息吃不下去饭,青羽端着饭照顾他,奶奶知道昨天他挨打了,笑着对敖其尔妈妈说:“狼性是改不了的,天生的猎人你管不住他。”(蒙语)
“母亲别管,我还得教训他,不然好姑娘他也留不住。”敖其尔父亲还在生气。
“你去把敖其尔叫过来”
“是”敖其尔爸爸回应着。
青羽在哄他吃饭, “吃吧,吃完了休息会儿”
“放那儿吧,天气热,伤口还疼,实在吃不下,你就在这儿陪着我。”
青羽看他疼的不行确实心疼。
“去你奶奶那儿,奶奶叫你”敖其尔父亲进来说。
敖其尔不敢不动,忍着疼痛起身,全身的伤青羽搀着他,缓缓进来坐下。
(蒙语)
“疼吧”
敖其尔点点头,没说话。
“草原的狼吃肉也要伺机而动,扑得太快什么都抓不到,你懂吗敖其尔”奶奶教着敖其尔。
敖其尔点点头。
“你像你爷爷,特别像。做草原的狼也要做领导者,要有智慧,胸怀和气魄,你知道吗敖其尔。”
青羽听不太懂,但能听懂几个词, 她懂事地退几步出了蒙古包,门外的空气那样清新,阳光洒落草原,那么美。
“看,知道我在说你,那个孩子出去了,她时刻给你留面子,向着你,你不要做一匹恶狼,要做草原上狼的领袖,这个女孩是有智慧的女人,奶奶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即便你霸王硬上弓,她也会离开你,知道了吗?”
奶奶说完让姑姑拿出了药膏“抹去吧,专门治马鞭抽的伤,你爸小时候也没少用,可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爸爸已经顶天立地了。”
敖其尔一直低着头,他知道为了青羽他总是情绪不稳定,那个在商场上无惧无畏的青年企业家,却在感情里不能自控。
“青羽进来”敖其尔妈妈叫着她, “青羽,别再惯着他,有事告诉我们”
“对不起阿姨,让奶奶都担心了”
“傻孩子,他这么欺负你你可不能忍着”
“没有阿姨,也是我太敏感了,下回我跟敖其尔好好沟通。”青羽很不好意思,她一直在反省自己昨天过于激动,才让大家都责怪敖其尔。
敖其尔妈妈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
“好孩子,今天带你去骑马,我给你买了马靴”
“好阿姨,谢谢……”
“我这出不去妈,等两天吧,她不会,别摔着她。”敖其尔问着
“你姨家弟弟来了,让他带青羽溜达一圈,琪琪格也在呢,放心吧。”敖其尔没再多说,但却十分不愿意,他开始变得吃醋,不想让其他男人接近青羽,即便奶奶和父母都在训诫他,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让这段爱情开始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