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道:“你想让人看见他们在一起吗?”
一语惊醒宴允。
宴允看着地上的人,她不会愿意被人看见娘亲这般,可她也不想娘亲死去。
她看向眼前的人,装傻充愣根本就瞒不过这人。
“你想要怎样?”
那人站起身,回头看向宴允,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是侏儒?”
在他想来,只有侏儒才能做出如此行径,真正的小孩是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
宴允没在意他的话,可看娘亲的时候,就算已经知道了事实,可她还是想要再确认一番。
“地上的人真的死了吗?”
黑衣人见宴允没有再想离开,回应她的话:“你说的是哪一个?这个老头还是那个妇人。”
“娘…”刚刚说出一个字,宴允立刻改口,“那个妇人。”
“死得透透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宴允觉得心口一窒,那种黑暗就快要席卷全身,她自然是不愿意相信,可现在从别人口中听见,就算是不相信,那又能怎么样?
她看向眼前的人。
“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要去告发我?”
如果不是想告发自己,还藏着面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人听宴允主动说到自己,他不过是无意中经过,偶然发现眼前这一幕,但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已经足够出乎自己所料了。
他问宴允:“我先问你,你是侏儒吗?”
宴允回应,“不是。”
他走向宴允,仔细打量了宴允一番,他心中生出其他想法,他看向宴允道“我不会问你是谁,也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与之,我还会帮你,处理好这两个人,但是你要帮我做三件事。”
宴允不解,现在的自己能做什么事情?
“那三件事?”
宴允随即反问倒是让黑衣人愣了愣,自己现在自然没想好让她现在就做这件事,他捡起地上的那只簪花,将簪花一分为二,一半抛给宴允,另一半收进了自己怀中。
“等三件事都完成之后,我会将另一半还给你。”
宴允看着那一节簪花,没有再问。
她看向地上的宴母,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将她留在这里,自己做不到。
“能帮我好好安葬她吗?你要是答应,我一定会报答你这份恩情,就算是这条命你也可以拿去。”
她说得坚定,听得那黑衣人更是盯着她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他回答宴允:“若是你的命没了,还怎么为我做那三件事,你走吧,外面天快黑了,我的人就要到了。”
宴允一听他还有人要过来,再想他答应了自己的交换条件。
“我如何能找你。”
“我的人会去找你。”
宴允得了回答就要走,这次没被打断,打开门大步踏出去,她看见那匹来回踱步的马。
她的身高和这匹马比起来差距太大,她远远绕开那匹马落荒而逃。
宴允回了郑府。
如今宴府已经不是可以回去的地方,她的栖身之地可笑的是只有这里。
守在门前的少年等待着她回来,在看见她那一刻才勉强放下心,可才放心的瞬间,入眼就看见她浑身的血迹,凌乱的头发都在告诉自己,小姐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他心乱如麻,立刻跑上前,伸出的手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接住对方,最后还是垂下了手。
宴允知道自己这般是解释不了的,与其解释不如沉默。
她放心眼前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径直向着地上摔了下去。
他惊慌失措地再次伸出手。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