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是觉得命长了,现在就想死吧?”
话音一落,四周顿时又变得安静。
宴允也觉得害怕,想要往前挪,可瞬间就感觉天旋地转,那些木棍刺的浑身发疼,捆着身体的那些柴火,磕磕绊绊的摔了下去,再也动不了。
宴允看着就差咫尺刺进眼睛的木棍,心也跟着停住。
要不是她死过一次,现在的情形足够吓哭她。
那人丝毫不留情的说,“要是再折腾,我就让你现在死。”
他弯下身就要扛起宴允。
就在他要走时。
身后有人出声。
“穿成这样扛柴倒是别致。”
那人心一惊,回头就看见一人从巷子里出来,他有些惊慌,他记得自己看过,这里可没有人的才对。
他有些慌张地搭话:“脸上起了天花,是不能见人的。”
寻常人听见天花都躲开了。
可那人不仅没有躲开,还往前走了几步。
这让抓宴允的那人更是有些慌张出声阻止:“等等,你不要往前走了。”
他急声叫住要靠近的人,他扛起地上的柴就要离开。
“别靠近我,等我走了你再走啊。”
不过来人却没有听从他的话,他走上前,就在和那人对上视线的瞬间,绑宴允的人慌了。
他抛下藏着宴允的柴,从身后掏出刀刃就要刺向这个多管闲事的人。
就在要刺中那个人的时候。
寒光一闪,要伤人的人一阵痛呼,他痛苦地叫起来,“啊!!”
那凄惨的叫声在这个夜里格外凄厉。
宴允也听见了惨叫声,可这一次她没有再随便出声,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为了自己来,她不敢再贸然出声。
对方话中带着唏嘘:“想要骗我,就要找个好点的借口,藏在那捆柴里面的是什么,我比你清楚。”
话音一落,惨叫声再次传进宴允的耳朵里。
那叫声让宴允觉得头皮发麻,她不敢动,害怕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也是和那两个人一样是因为自己来的。
她的心情瞬间又忐忑起来,那种心惊和恐惧将她卷入一种任人宰割的地步,唯一能感觉到就是自己的心口咚咚咚的一直在跳。
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出,就在等待的时间里,她觉得自己全身难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屠刀随时都在刺痛神经。
可外面没有动静,甚至自己藏身在里面的柴也没有动。
宴允屏住呼吸。
那声音就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
宴允还没去想话中的意思,就觉得捆着自己的柴松开,没有束缚地柴散在四周。
在夜色里,那人逆着光站在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寒光闪现就在眼前,那剑刃对着自己的脸。
“闭上你的眼睛。”
宴允就没敢抬起头看过,她仅是保持着不动就已经觉得困难。
“住手。”
就在此时,陆岩大声喊出声。
地上的宴允立刻抬头看向他,黑夜之中,也对上了陆岩的视线,两个人都慌了,“宁儿表妹。”
陆岩飞快跑过来。
那人却已经收起剑,向着一旁的房檐借力蹬了上去。
陆岩看那人没有要对付自己的行迹,立刻上前,解开套着宴允的那些破绳。
他眼中落入宴允受伤的脸,觉得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她。
宴允却没有心思在这里伤感,等陆岩松开自己,她趔趄的站起身看向地上的人。
当她看见整齐断掉的那只手,还有那张从脸上划开的血痕,没忍住瞬间吐了出来,可没吃什么的肚子,能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她双脚一软,就要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