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听见那句郑家的小姐受伤,瞬间就皱眉。
“这件事不是随便开玩笑的。”
要是想要铜板,自己就可以给他,但是用宁儿表妹安危来做借口,这不是自己想看见的。
那人见他不信:“你要是不信,那就换个人来和我说,这人不舍得,那就找大掌柜。”
他垫着脚,往钱庄里面看:“大掌柜在哪里,我要见大掌柜。”
正在说着,大掌柜就出来了,看见那人要找谁出声问:“这是谁?”
那人一看大掌柜,觉得这才是自己要找的人,立刻就要说话。
陆岩却一把拉住他。
“现在就带我去,要是你说的话是假话,后果你一定要能承担才行。”
那人一看陆岩的脸色,本来还想要钱,瞬间就不敢了。
“那你跟着我来。”
陆岩简单和大掌柜说了宁儿的事情,大掌柜只管钱庄的事情,至于府上的事情那就不归他管了。
“您先去吧。”
陆岩一把抓住那人就去找宴允。
医馆里,老大夫还在看宴允的手,现在肿起来,就像是暗黑色的肿块,他先施针,然后让药童去煮竹筒,要先放血。
宴允平躺在竹床上,云逸看着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就觉得莫名的不和场景。
要是其它丫头肯定哭的特别惨。
云逸自己年纪不大,可对上这丫头,就觉得摸不着头脑,他半弯下身小声和宴允说:“疼得厉害,你就哭。”
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就让他觉得不自在。
可宴允根本就没理他,她目光是看着天上,可脑子里面混乱一片,不仅头疼,身体也疼。
分明是那人想要杀死自己,差点死掉的人是她,可他却说是自己害了他。
这让宴允头脑混乱,她想到那人想要鱼死网破一般想要砸死自己,也直接感受到自己差点就死在那里的恐惧感,她确实害怕,就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全身颤抖。
云逸看她那一直往下掉就是不出声的眼泪,就觉得心里憋屈。
“你要是疼,你就大声哭。”
可宴允还是没出声。
医馆的大夫倒是觉得这丫头能忍,落针之后,黑色的血瞬间就出来了,药童在旁边递着药筒。
云逸看宴允面色惨白的,问药童有没有手帕,药童专心帮着大夫,根本就没回答云逸。
云逸只能撕开自己外衫,这外衫可吸汗,他帮着宴允擦汗。
大夫将宴允手上的瘀血抽出,看被砸中地方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就怕里面的骨头断了,去将药箱给我提来。”
药童立刻去提药箱。
云逸偶然抬头,看见她手根本不受控制地垂落,只觉得过于刺眼,干脆扭过头不去看。
要是自己可以早一些出现,应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云逸想叹一口气,可那好像不是自己能做出的事情,只能继续撑着手帮宴允擦汗。
大夫接过药箱,要为宴允固定手腕。
“丫头,忍着点。”
云逸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她说不出话的。”
而在外面。
传信的人带着陆岩进了医馆,他指着正在给宴允接手骨的大夫,“你看看,我说人在这里。”
陆岩闯进去在看见宴允那张虚弱的脸,就觉得天旋地转的,这是第二次,也是这样虚弱的模样。
带路的人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说:“你答应给我铜板的,你不会不给我吧。”
陆岩将带着的钱袋子扯下递给那人,“去外面等着我。”
他走上前有些着急的呼唤。
“宁儿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