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团子已经迫不及待,就要从窗户跳下去,被宴允给拉了回来。
韩书看到她那出格的动作,立刻呵斥她,“既然你不听话的话,我就将你赶回去。”
韩书突然看向宴允询问,“舒清河那老头埋在哪里?”
马车外,天色还没黑,宴允指着其中一个方向,而就是现在这条路前方的那个山头。
舒先生的墓就在哪里。
想到舒先生,宴允又忍不住看向一旁的舒淑。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从未见过的爷爷就埋葬在那山坡上。
“你们跟着我下马车。”
宴允以为韩书要带着舒淑去舒先生的坟头祭拜。
韩书却说自己坐得腰疼,再不走走,骨头就要掉在马车里了。
而南云景也同样注视着埋葬了舒先生的山头,他从马匹上跳下,也是步行。
一直到长古城城门,就算他们从远京而来,也要经过层层的盘问才被放行。
那守城的侍卫,和曾经那些混日子的那些家伙完全不同。
韩书说,他倒是没想到这长古城,守卫如此认真,这样避免外敌入侵是挺好的。
宴允心中诽谤,那是他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这里还是城主和山匪勾结串通一气的地方。
这次落脚还是宴允以为要去客栈。
韩书的队伍直接将他们带去了舒先生的院子。
韩书对着舒淑伸出手。
“丫头跟着我。”
宴允紧随其后。
舒先生死后,他的亲信已经遣散了府上的下人,没人的院子,从外面看就已经有些破旧不堪。
就这宴允还以为院子里面已经没有人的时候。韩书已经带着人上前推了推门,发现里面关上之后,又对着里面出声。
“来人,来人,我们前来求见,里面的人还请将门给开开。”
舒园里很快就有人过来把大门给开了缝隙。
宴允倒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跟着舒先生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如今头发也逐渐变白。
他透过缝隙对着韩书说,“我家先生已经去世,府上并无人在,所以恕不招待。”
韩书却一把将舒淑给推了出来。
“她是舒清河的孙女,这次回来,我们是回来祭拜舒清河的。”
那人听见韩书所说先生名讳,立刻低头看去。
小团子对上他的视线,有些害怕,他看向韩书则是一脸错愕。
她不明白韩书话中的意思。
她看向韩书询问,“韩爷爷,你说的孙女,难道是我吗?”
那人却有些不敢相信,带着有些怀疑的目光在打量韩书背后的那一行人。
他一眼就看见队伍中的宴允。
宴允对着他点了点头。
当他看见队伍里还有南云景时,那人立刻让开身,向着南云景走了过去。
他也是为了求证。
见南云景点头,“她就是先生的孙女。”
对方听完却是眼角瞬间流下泪水来,他忽然大声的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喊道,“先生,她们来了,回来看你了。”
舒淑被他的状态有些吓到,向着韩书身边躲了躲。
那人却立刻又变回正常人一般,他将大门给打开,十分热络的站在舒淑旁边。
他告诉舒淑,这里便是先生以前的院子,那时候先生总是站在大门前看着远处的方向。
那时自己问过他,先生说,他也有着十分思念的人。
先生总是要将远京来的信看上好几遍,只是后来送信的越来越少。
直到先生去世,他都未曾见过只在信上出现过的舒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