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看着那些东西,说不出直接让他丢掉的话,只能私下偷偷收起来。
可那些东西,她也只是收下而已,并没有因为那些东西就动歪心思。
青儿向着宴允保证说,“那些首饰,一次也未曾戴过。”
宴允却并不觉得有什么。
“若是你喜欢的话,大可戴上便是,若是不喜欢找个当铺换成银两傍身也可以。”
青儿满口说那样不合规矩。
“那你呢,你爱慕他吗?”
青儿这次倒是很坦诚,她点了点头,遇上翩翩公子说不动心,那自然是假。
她也少女怀春,能有幸遇上这般公子,她心中自然也动心。
可她也清楚,自己是宴允身边的丫鬟,小姐已经将自己留在身边,就算日后也是同样,她要陪着小姐。
宴允这次对待青儿,却没有相对待茹青一样。
司马月越不是寻常人。
宴允自然觉得青儿长得极美,可她也清楚,那皇上面前什么样的女子不曾有,就连当年南境公主,如今也成了如今皇帝陛下身边的宠妃。
所以这些皇子自然也同样,什么样的美人都见过。
宴允一把拉住青儿的手,她靠着青儿耳边,轻声叮嘱,“切莫让他骗了你。”
身子两个字。
宴允说不出口。
青儿她已经说了要留在自己身边,自己若是说的太多,也并不算好。
“那他可有对你动手动脚?”
青儿听了立刻摆手。
“小姐放心,青儿虽出身贫寒却也知道礼义廉耻,没成亲之前并不和男子……”
宴允听她如此说也算是放了心。
司马月在她面前就是轻浮的样子,那一夜又见识了他的残忍。
这人远比自己想的还要表里不一。
宴允觉得单纯的青儿,司马月未必有真心,司马月根本就不是青儿的良缘。
她也知道今日说的也有些多了,见好就收,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着问这件事。
青儿将刚才黑鹰弄脏的被子给扯下,又将白鹰给立在让管事放置的灯笼上。
宴允看向一旁的白鹰,倒是奇怪,那黑鹰都可以自己去捕食,为什么白鹰不去?
宴允伸手摸了摸白鹰,为何不去翱翔于天际之间,又为何愿意跟着自己身边?
不管是青儿还是白鹰,宴允都有些不解。
而回到远京这件事,充满赶回来的原因,也是因为有事发生,那就是南境那位曾经成为皇帝宠妃的那个公主诞下了公主。
皇帝陛下允许南境族人进远京庆贺。
司马月先送了韩书先生回府上。
郑院那边,郑吉华原本守在门外,他早已心急如焚。
等不住,去了城边等着。
他一直跟着那马车,看着司马月的手下将马车送回郑院,也并未现身。
他们如今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等着送行的人离开之后。
郑吉华立刻走向正门。
马车门打开。
宴允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郑吉华那张脸,分明也过了这么多年。可依旧面容不改,反倒是更加坚毅。
那张脸也不再和从前那死气沉沉的模样重叠起来。
郑吉华看见宴允倒在毯上,看向青儿。
青儿立刻弯下头,不敢和她对视。
郑吉华眼眶里红红的,他上前抱住宴允,“宁儿,你真是让爹爹担心死了。”
他直接就宴允横抱起来。
青儿正要说话,可因为郑吉华那阴狠的目光,立刻缩了缩身子,紧跟在后面下马车。
等着门前的,不仅有郑吉华,还有小妾与陆兰还有府上的人,老夫人身边也来了朱嬷嬷。
都在门前守着,等宴允回来。
青儿想起宴允叮嘱自己的这些东西,都不能交给其他人,青儿赶紧将吩咐过得那些东西都收起来。
郑吉华回头看了她一眼,厉声呵斥,“这些东西还带着进府干啥?”
“大人,这是小姐的东西。”
郑吉华说,“东西都拿去毁掉。”
小妾也急忙跑了过来,看见女儿虚弱的脸,也靠在了郑吉华身边。
她也担心女儿,为何一直都是一波三折,每每都是遭受苦难。
想起闲谈时,听其他夫人说过,城南那边有座庙可以去求一道平安符,她原本是想着等宴允回来之后就去求符。
一旁的陆兰焦急地走上前来,她如今已是妇人的打扮,不过那张脸还青涩得很,所以看上去,还像是孩子一般。
她将手上紧握的平安符放在宴允身上,“这是这是我去城南那边的庙为宁儿求得护身平安符,我不能时常跟在宁儿身边,也希望这符代替我跟着宁儿能保她平安。
小妾不敢置信地看向陆兰,这丫头?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
郑吉华看向陆兰的眼神也变得柔软不少,毕竟对他来说,宁儿是他最重要的一切,陆兰能心无旁骛的对宴允如此关心,他自然也会觉得陆兰懂事。
反倒是一旁的小妾,她才是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完全分不清楚。
小妾被郑吉华的目光给吓到立刻低下头。
郑吉华并没有当着这么多人拂了她的面子,他带着宴允回了愿意里。
院子里已经请了四五个大夫,郑吉华也派人去寻那神医去了。
在神医找到之前,这些大夫都说会在府上留下,好好调理宴允的身体,等待小姐痊愈之后,他们再离开。
而回了远京,大夫自然也比在长古城要好上太多,那些大夫每日五次,都会来宴允的院子里问诊。
陆兰也寻了机会过来。
她如今和曾经那个朴实的自己完全不同,身上的打扮都是费尽心思穿的是最好,头上戴的那些珠钗也是工匠最新打造的。
她每日都会来宴允的院子里,坐上一坐,就算不用多做什么,多说什么。
每次看完之后,郑吉华就会去她的院子。
宴允倒是没有因为大夫天天来看自己不耐烦,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她自然也希望早点调理好。
宴允想起南云景给自己熬的那些药喝完之后回甘身体也暖乎乎的。
可这些大夫的药总是苦涩无比,宴允都觉得自己有些被那些药物给腌入味了。
她想让青儿扶着自己出去四处转转。
一旁的丫鬟迎接上来,“小姐,大夫说要躺着静养。”
宴允在屋内找了又找,终究不见青儿的身影。
宴允顿时明白不好,她撑着起身向外走。
而这次青儿在老夫人的院子里,朱嬷嬷看着跪在地上的丫头。
“在外连小姐都顾不好,就要受到责罚,你可有不服?”
“青儿受罚。”
朱嬷嬷派人找来竹根辫,上面还带着没冒出头的根。
青儿的外衫也给剥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单衣。
老夫人坐在屋内,透着门,青儿也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妇人。
她低下头。
朱嬷嬷扬起鞭子,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抽了下去,她最擅长的就是教训这些丫鬟。
竹鞭贴着肉一点声响没有。
青儿顿时觉得全身都炸开了一半,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朱嬷嬷说,“还得受着29下,给我咬紧牙了,若是发出一点声音来,就得多增加十下。”
朱嬷嬷再次抬手。
一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