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姜还没拦住,宋锦珠就推门往芙蓉苑去。
“绿翘,你找个靠谱的人叮着太子,若太子来后院,立即禀报。”
虞氏心思细腻,未必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婢女身上。
宋锦珠就这么冲上门去,要是搞出点动静,功亏一篑坏了人设不说,让太子对虞氏再起心思,就正好合了虞氏的意了。
赶着宋锦珠的脚步,花姜站到了芙蓉苑门口。
看牌匾上的字体,应是太子亲自提笔。
芙蓉,芙蓉,多美好的名字呀。
总让人想起春光中探头的花苞,夏日里繁花压弯的枝条。
花姜抬眼,才发现伸出墙外的枝丫光秃秃的,一眼就让人生出萧索的冷意,哪里还有半分花团锦簇的影子。
她随着宋锦珠步伐踏入院内。
与她想象中的凄凉凋敝不同,小院虽然萧条冷清,却依旧整洁干净。
想来,是太子特意嘱咐过的。
“见过太子妃,宁王妃。”
屋里匆匆跑出来两名婢子。
“虞侧妃呢?”
“回太子妃,虞侧妃今早起床身体不适,眼下还在榻上躺着呢。”
宋锦珠牵起一侧唇角,冷笑。
她随手指了一个婢子,“既然侧妃病了,赶紧去请大夫,往后侧妃但凡有什么头疼脑热,务必及时禀报上来。”
“是。”婢女瑟缩着脑袋,答完话就下去了。
屋里门窗紧闭,银丝炭默默在炭盆里燃着,仿佛依旧是岁月静好的时候。
隔着纱帘,只能看到虞氏散在枕上的一缕青丝。
宋锦珠示意,绿翘上前将帘帐锦被齐齐扯开。
虞氏惊叫着退到角落,抓住软枕捂在身前。
她刚才听到声响,还以为是太子担心她,闯进来了。
没成想,眼前却是满脸怒气的宋锦珠。
“放肆,谁准你们进来的。”
宋锦珠哼了一声,端着架子在她床前来回踱步,眼神肆无忌惮在虞氏身上扫动。
“虞侧妃是要做什么?”
“大冷天的,只穿着一件绣花肚兜,是想给谁看?”
绿翘出声提醒:“侧妃病了,差人请了大夫来。”
“哦,”宋锦珠拉长了声调,瞥她一眼,低低笑道“原来是这样。”
虞氏满脸涨得通红,听那主仆二人一个脏字没说,却尽是难听的话。
“你们如此羞辱我,等我见到太子,太子必定不会放过你们。”
“羞辱?”宋锦珠连问了好几遍。
“这就叫羞辱了吗?那你过去对我做的事,算什么?”
宋锦珠走上前,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就将虞氏拽到了地上。
反正来都来了,她哪顾得了什么后果。
就是要把这几个月的气出了,才罢休。
宋锦珠一脚踢在虞氏身上,痛得她弯起腰来。
“你好好当你的侧妃,我好好做我的太子妃,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我还没嫌弃你,你倒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成亲当夜,就撺掇太子给我下马威,背地里不知说了我多少坏话,哪里有半点为人妾室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