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张云,天公将军是我爹,通报一下!”
张云拱手笑道。
小兵一听,顿时一愣,然后拔出长刀呵斥道:“简直胡说八道,天公将军只有一个女儿,是俺们圣女,你是哪里来的小毛贼,快滚!”
张云也不气恼,淡淡解释道,“我是张角的私生子!”
小兵听后收回长刀,神色恍然,急忙跑进去禀报。
不多时。
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神色疲惫,不停咳嗽的道袍老者带着三个人走出门,只是看张云一眼,道袍老者和身旁的青衣大汉对视一番,表情立马变得惊喜。
太像了,和年轻时的自己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不用说,肯定是他张角的亲儿子。
“孩子,你是……”张角上前激动地问道。
“我娘是襄阳木家村,木莲,我叫张云!”张云淡声道。
“木莲!”
张角惊呼一声,拉住张云的衣袍,“竟是莲儿,哈哈哈,太好了,我张角有儿子了!”
“三弟,我们钜鹿张家后继有人了!”张角脸色涨红,转身对着后面的青衣大汉大声说道。
青衣大汉过来捶了一下张云胸口,“好小子,和大哥年轻时一样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啊!”
“孩子,这是你三叔!”张角拉着张云介绍道。
又指了指后面的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
“后面这两个是周仓,裴元绍!”
张云微笑拱手道,“小子张云见过三叔,见过两位壮士!”
张梁哈哈一笑,周仓,裴元绍恭敬还了一礼,“见过公子!”
张角牵着张云的手一同进入县府。
县府并不大,进门后是一个小院子,院后是一间议事大堂,还有十来间房屋,大堂里,张角跪坐在首位,其余人纷纷落座。
“云儿,你娘过的还好吗?”张角咳嗽一声,微笑着问道。
“娘已经去世了!”张云答道。
“唉!”张角神色落寞,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悔意。
那是十多年前,他四处云游,途径襄阳郊外的木榴山,被一伙土匪打伤,被上山挖野菜的木莲所救,二人日久生情,情不自禁,做下了羞羞的事情。
木莲父母年迈,不愿意客死他乡,家里只有她一个独生女,为了照顾老父母,没有跟张角离去。
如果知道木莲怀孕,说什么他也要带她们一家三口回钜鹿,一个女人未婚生子,抚养孩子,可想而知,这些年过得有多艰难。
“这些年,你们母子受苦了,我问心有愧啊!”
张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以袖掩面擦了擦泪水。
之后,似乎想到什么,眉头一皱说道。
“云儿,你不该来找我啊,我自知时日不多,广宗现在就是一处坟墓,被卢植团团围住,一旦我身死,唉……”
“大哥!”
“天公将军!”
张梁三人眼眶通红,哽咽道。
“人终归有一死,不必伤心,我张角这辈子不能推翻这腐朽肮脏的朝廷,不能让老百姓过上人人有地种,人人能吃饱穿暖,是一生最大的遗憾!”
张角苦笑,语气中充满对大汉的滔天恨意和大业未成的不甘。
张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爹,现在的局势,起义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你知道,外面如何称呼我们起义军吗,叫黄巾贼,民心已失,无力回天,即便打赢卢植,又能如何,天下各州的起义军丧失初心,祸害百姓,搞得我军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为今之计,只有以退为进。”
张角惊诧问道,“如何以退为进?!”
“儿在豫州路遇一异人,他告诉儿,这天下之大,并不只有大汉,在大汉以西,不只有西域三十六国,还有贵霜,安西,罗马等帝国,在大汉以东,是三韩之地,还有倭岛,在东南,扬州附近海域,还有一地,名曰夷州岛。”
“交州以南,有一大片岛屿,儿建议,我军退出大汉,撤去东北,抢占三韩之地为根基,然后,扫荡大汉周边,逐步蚕食大汉。”
“此为以退为进,囚龙之局也!”
张角四人听得目瞪口呆,这天下竟然出了大汉还有如此广袤的土地,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