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舟指腹的动作毫无停下的意思,一圈接着一圈的摩挲着,摩擦使皮肤的温度慢慢上升,舒服到莫名有些上瘾。
竟令他一时间不舍得出声。
倏然间,摩挲的动作停了,指腹离开,路清泽一双水眸怅然若失的看向纪行舟,却见纪行舟指尖重新挑起药膏,视线扫了他一眼。
“还没好,继续。”
随即,指腹换了一个点。
分明都是脖颈,可接触的一瞬间,路清泽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地缩了缩。
这是身体的本能感受。
路清泽控制着自己别动,只觉得纪行舟手上的动作分明和上一个点一样,打圈摩挲,却不知道为什么,和刚刚那个点感受又有点不同。
蚊子包带来的表层痒意被抚平后,舒适感中带来了一种新的刺激。
电流向四肢百骸传递,隐隐约约,令路清泽感觉有点熟悉。
他开始不安了。
小旗子隐约有要抬头的趋势,路清泽下意识夹紧双腿,只求纪行舟别注意,这上药的动作赶紧结束。
而纪行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手上的摩挲动作不停,时轻时重,感受无法预料,反倒越发难捱。
眼看着这抬头趋势越发明显。
忍了又忍,路清泽实在忍不住,正要开口,准备借口逃跑的下一瞬间,脖颈的触感却突然没了。
路清泽一呆,再看向纪行舟,却见纪行舟又在弄药。
“最后一个。”
听到最后一个,路清泽松了口气。
最后一个了,再忍忍吧。
忍过去就好了。
心中正为自己打气,下一秒便感觉纪行舟的手向自己靠近。
这一次,却没落在脖颈,而是落在了耳垂上。
耳垂太小太精致,无法像脖颈那般操作,纪行舟索性拇指和食指微微捏住耳垂,随即打圈,缓缓揉捏。
耳垂是自己的敏感点。
这是之前和纪行舟拍密林船戏的那次发现的。
这会儿猝不及防被把控住,分明是给蚊子包上药这么一本正经的事,可旖念着实无法控制,几乎是被纪行舟摩挲耳垂的一瞬间,小旗子倏然直立。
被埋没掩藏在深处的记忆陡然翻起,随着纪行舟的每一次动作,都是一次对感官的刺激。
感受实在难以压抑,唇瓣无奈只能咬紧。
期盼着这难熬的时间快点过去,可纪行舟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慢到仿佛是近乎恶意的调戏。
分明是能从对方的掌控中逃走,可这会儿不知是因为身下的床垫太软,还是潜意识中渴望被这样对待,路清泽竟然失了抵抗的力气,不知不觉在这感受中沉沦了下去。
仰起的脸上蒙上红晕,眼角泛出泪意,路清泽的唇瓣张了又张,终究忍不住出声。
“纪老师……”
声音颤抖,不知道是阻止,还是在呼唤对方继续蹂躏。
纪行舟突然收回了手。
声音暗哑到令人生疑,可路清泽这会儿已经没了分辨的能力。
“药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