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耻的是，路清泽竟然瞬间挺立了。

平躺的姿势，布料柔软的浅色系带运动裤，所有的变化，在光线之下都暴露无遗。

路清泽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为自己感到些微羞耻。

可纪行舟却动作未停，一脸淡定，仿佛没看到似的。

打圈消食的动作还在继续，力道均匀迟缓，吊的路清泽不上不下，越发难熬。

路清泽被控麻了，而纪行舟又开口了。

“黑眼圈怎么这么深？昨晚上没睡着？”

！

路清泽陡然僵硬，没成想自己还没开口，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进了正文？！

不行，淡定。

可能纪行舟就是随口问问。

“确实睡得不大稳……”路清泽清了清嗓子，“那个，纪老师……”

路清泽准备开口说正事。

然而说到一半，又被纪行舟给开口打断了。

“为什么没睡安稳？”

路清泽怀疑纪行舟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怎么今晚一而再打断自己说话。

纪行舟紧接着的下一句话，终结了路清泽的腹诽。

“小泽，你昨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话音落下，纪行舟嘴角勾起弧度，一双眼温柔包容地笼罩着怀里的人。

目光一错不错，仿佛在捕捉所有的细微动作。

肚皮被手指微微一勾，路清泽下意识一缩，回了一句，“什么？”

纪行舟表情未变，收回一只手，拇指放到路清泽的唇瓣上。

轻轻揉弄了片刻，随即收回。

下一秒，纪行舟缓缓俯下身体，在路清泽睁大的眼睛里，一张脸无限靠近。

熟悉的气息和触感落在眼皮上，昨晚的记忆顷刻间回笼。

而纪行舟动作未停，如昨晚一模一样的节奏和动作，细致的吻从眼皮、到鼻尖、再到唇瓣。

起初只是轻轻印着，随即突破边界，搅乱了路清泽的所有感受。

缺氧的感受涌上，眼角再次落下眼泪。

这次却被纪行舟用手轻轻接住，收走。

许久之后，纪行舟终于抬头，拇指擦拭两人之间连着的细丝，随即，五指扣上路清泽的下巴。

看着面前这张迷蒙喘息的脸，纪行舟停了停。

等怀中人的目光聚拢，似乎回归清醒，纪行舟才一字一句开口。

“这个。”

“你是不是发现了，我对你的情感，其实远超于所谓互相帮助抚慰的范畴？”

？？？

自己持续了两天一夜无休止的推理，竟然就被纪行舟这句话，轻飘飘地挑明了？！

路清泽目光发直，心脏快速跳动，感觉纪行舟的话，似乎已经在无限接近于某个答案。

不需要路清泽追问了。

纪行舟继续开口。

“或者，再说明白一点。”

纪行舟笑容完美，语气不知道是温柔还是残忍，一字一句未留丝毫余地。

“你是不是意识到了，其实，我喜欢你？”

“不是事业上的前辈，不是关系亲近的朋友，不是互相帮助的单身男性。”

最后一句清晰而笃定。

“而是，陪伴一生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