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面瘫一样的小子,那是你女婿。”
惊雷一般的女婿。
习峰远的声音瞬间爆炸了。
“咱家除了你妈,一个女的都没有,家里的狗都是公的,哪来的女婿!”
“你哥快三十了连女孩手都没牵过,怕他孤独终老,男的女的但凡拉回来一个就算了。”
“你一个从小在女孩窝里长大的,好好的正道不走,走什么偏门!还嫌咱家男的不够多?!”
路清泽看了纪行舟一眼,感觉好像抵达的时机不大对。
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纪行舟和蒋阿姨倒是习惯了,脚步不停地往里走。
路清泽就这么被夹带了进去。
习峻熙的抗争还在继续。
“都什么年代了还分什么正道和偏门,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
“你走什么门我也不想管,我就问你,你这面瘫小子,能给咱家带个孙女进来吗?!”
习峻熙啧了一声。
“想要孙女还不简单,回头我让面瘫小子买只母的萨摩耶,给咱家雪王配一对,保准给你生一窝。”
“雪王,开心不?”
雪王没有回答。
雪王正在忙着迎宾。
路清泽看着脚边吐着舌头一脸喜庆的白色萨摩耶,娇娇小小还没高过小腿。
作为一只萨摩耶来说,体型过小,顶多也就两三个月。
还是个宝宝,竟然已经肩负了传宗接代的重任。
路清泽盯着两只葡萄小眼,暗叹狗生不易。
和小狗对视的几步路功夫,穿过门廊,眼前豁然开朗,俨然已经是客厅。
而刚刚争执的两个人,这会儿一个瘫在沙发上翘着脚丫子看剧,一个正拿着毛线……织毛衣。
路清泽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可惜眼睛没花。
声如龙钟忙于训儿的习峰远,竟然真的在织毛衣。
粗糙大手莫名灵活,拿着钩针上上下下,还不耽误怼习峻熙两句。
眼前的画面过于魔幻,路清泽的脚步不由停了停。
蒋阿姨开口提醒,“老习,人都到了,父子俩没个正形。”
习峰远手上钩针的动作一停,这才抬头看了路清泽一眼。
胡子抖了抖,憋出一句。
“来了?来了就开饭吧。”
饭桌上关于雪王的话题持续了一会儿。
随后习峰远问了纪行舟的新戏情况,问了路清泽在剧组的情况,又问了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正经话题聊的差不多,就又开始说起习峻熙的面瘫男友来。
话题转到习峻熙身上,习峰远的嗓门立马高了一个度。
吓得路清泽只能乖乖埋头干饭。
一顿饭吃到尾声,蒋阿姨忽然提起那件白色小狗衬衫。
是纪行舟二十五岁得三金那年,给纪行舟买的庆祝礼物。
没想到会穿在同剧组的男孩子身上,当初就觉得这感情应该不一般。
路清泽愣了愣。
回忆一路从栾和隐园推回烧鹅店,再推回纪行舟送自己小狗衬衫的那天。
原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只是自己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