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冷汗直流,老丞相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催吐,看能不能将毒药吐出一些,哪里有闲工夫管水患的破事,爱咋咋地吧,累了。
正准备说只是多日未见陛下前来请安,就听身旁的逆子快他一步嚷嚷出声:“阿辞,我爹不让我去源绥县。”故意压低声音小声嘟囔,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翻涌的气血不断在老丞相体内横冲直撞,一口老血终究未能压下,直直喷在起居室光滑的地面上。
暗红的血液飘飘洒洒,在白玉地面上开出朵朵梅花,把身旁的小太监吓了一跳,扯开嗓子便要大喊‘传太医’。
被老丞相先一步拉住。
今天就是他死在这里,也绝对不能传御医!
仗着别人看不见它,毛球围着老丞相疯狂打转,双手背后,边打转边摇头,活脱脱一个小老头。
又给打扫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增加工作量,不知道不能随地乱扔垃圾吗,挺大岁数个人了,这都不懂,太不让人省心了,ε=(′ο`*)))唉。
故作老成的模样直接逗笑了祁辞,轻咳一声:【碰脏了毛发我就不要你了。】
吓得毛球果断后退,自己宿主爸爸有洁癖,它要远离脏东西。
老丞相看不到毛球的身影,蓦然抬眼看到祁辞眼中的笑意,又是一阵气血翻涌,端起茶杯猛灌一口,才止住又即将喷射出而的血液。
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在说‘只是请安’就属实太糊弄人了,一撩衣袍,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对着祁辞的方向便磕了一个头:“老...老夫,是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