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辞怨也好,恨也罢,他都毫无怨言,任由少年处置,只愿祁辞能好过一些,尽快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
只见祁辞面色惨白,呆呆的坐着。
不是那种病态的白,是一种接近半透明状的苍白,整个人好像失去了颜色。
空洞的目光缓慢移动,遥遥落在祁逸身上,似是看着祁逸,又似透过祁逸望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也对,在祁辞的印象中,祁逸从来都是哄他开心,才不会舍得让他掉半滴眼泪,哪怕原身将他害的那么惨,对他也只是说说狠话,舍不得动他分毫。
(卑微作者顶着锅盖小声叭叭:你敢说他不想看你在船上哭?)
祁辞从未想过,他的阿逸有一天会跪在他面前求他,不为求娶,而是求他赐婚,亲手为心爱之人下赐婚圣旨,何其残忍,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大喜大悲过后,似乎已经哭的麻木,呆呆的望着祁逸坚定的目光,突然有些想笑。
这个人啊,哪怕是跪着,也气势凌然,凌厉的双眼此时满是柔情,是对那个人的吧,祁逸心爱之人。
还真是爱她啊,在他以皇后之位求娶后,宁愿承担抗旨的风险,也要与她在一起,算不算一种另类的宣誓?
怎么会是这样呢,阿逸不会这么对他才对。
他的阿逸从来都喜欢黏在他身边,一刻也不愿离开,怎么舍得扔下他一个人与旁人结婚,这不是他的阿逸。
但熟悉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若有若无的红线牵引清楚明了的告诉祁辞,面前之人就是祁逸,不会有任何差池,由不得他逃避躲藏。
久久等不到祁辞的回应,祁逸内心升起一股莫名的心惊,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