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夏好笑地看着她,“钟安阳,你正经演戏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好的演技呢?而且这也没有第三个人,你就别演了吧。”
“你…”钟安阳被怼得说不话来,半晌她压下了心里的怒气,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和平相处的。”
“怎么和平相处?我不信你不知道,是我把你爸爸从延世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的,你真的不介意?”
“说起这个,夏夏,你能不能别跟我爸爸作对了啊?”钟安阳自说自话地道:“一笔写不出两个钟字,延世是我们钟家的,大伯过世我也很难过,但是钟家只有大伯和我爸爸两兄弟,我们这辈又只有安杰一个男孩,延世迟早要交到他们手上,我们女孩再要强终归也是要嫁人的,难道你想让延世改姓吗?大伯泉下有知也会难过的吧。”
钟时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钟安阳,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女孩迟早是要嫁人的”,这是什么封建糟粕思想啊。
“只要你愿意把延世还给爸爸,我可以说服他,之前给你的那些股份还是归你所有,你还是延世的大股东,每年什么都不用干直接领分红不好吗?我听说你喜欢做律师,到时候你甚至可以开家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够了,停,”钟时夏实在忍无可忍,打断了她的侃侃而谈,“钟安阳你说这些话,有多可笑你知道吗?”
“首先,延世是我们家的,跟你跟你爸爸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爸当年创立延世的时候,二叔连大学还没上呢,在延世的创立上他没出过钱也没出过力,不过是后来看到延世发展的好,而他只能每个月领一些死工资,才被奶奶硬塞进延世的。我爸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给了他股份,还分了几个业务部门让他负责,结果他呢?管理的一塌糊涂不说,每次还要让我爸给他收拾烂摊子,就这样你好意思说让我把延世还给他?”
钟时夏冷笑一声,继续道:“你说的几句话都挺好笑的,延世从来就不是他钟泰的,何来归还之说?至于我的股份,那是我爸留给我的遗产,被你说的好像是你们家施舍给我的一样,钟安阳,还没到晚上呢,少做点梦吧。”
钟安阳被钟时夏一番不留情面的话嘲讽地面红耳赤,她恨恨地瞪着钟时夏,“就算如此,难道你要看着延世在你手里倒闭吗?延世现在欠明京银行八个亿的贷款,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还不上这笔钱,延世大楼就要被明京收走,这对延世是不小的打击吧,你刚接手集团,公司就遭受了这样大的重创,你猜公司那些股东们还会听你的吗?”
钟安阳说了半天,也就这一段话还有点用,但以她的脑子,是绝对想不到这些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钟泰跟人聊起目前延世的困局被她听到了,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到钟时夏面前耀武扬威来了。
钟安阳见她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愈发得意洋洋,道:“现在只有我爸爸能救延世,他能拿出这笔钱,就看你要不要接受了。”
“你来跟我说这些,你爸他知道吗?”钟时夏不答反问道。
钟安阳一脸不屑,“他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会改变什么吗?”
“那倒不是,”钟时夏好笑地道,“只是觉得以你爸的脑子,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来。”
钟泰在管理公司上的能力一般,但是在勾心斗角上可是颇有心得,他肯定知道这种节骨眼上,最不该做的就是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