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祥和的氛围被那只突然闯入的虎纹巨象公象彻底打破,它如同一团裹挟着毁灭气息的风暴,带着满身的伤痛与癫狂朝着那只已被驯服的母巨象冲了过去。
眼中满是发狂的怒火,那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利箭,似要将母巨象整个穿透。
它对公象突如其来的疯狂攻击感到错愕与无助。
它拼命地发起攻击,用那粗壮的鼻子狠狠抽向母巨象,每一下抽打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好似战鼓被擂响,一下又一下,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母象看着公象冲来,眼中满是哀伤,却没有丝毫还击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认命般承受着公象疯狂的攻击。
它的身躯随着公象一次次的撞击和抽打而剧烈颤抖,每一下都像是砸在众人的心头,让人揪心不已。
母象的身上很快就布满了新的伤口,鲜血如注,将它原本有着独特纹路的皮毛染得一片通红,可它依旧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那温顺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无奈与不舍。
在痛苦的间隙,它望向公象的眼神里有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包容,它似乎透过公象癫狂的表象,看到了背后那些残忍的遭遇,明白公象此时身不由己。
于是,原本的惊恐渐渐被温柔取代,它静静地凝视着公象,嘴角微微下垂,形成一抹淡淡的、苦涩的弧度,像是在无声地叹息。
公象却全然不顾,它那被锯断长牙的断口处还在渗血,后半段身子血肉模糊的惨状更是触目惊心,在疯狂攻击母象时,血沫从它嘴里不断喷出,溅落在四周,双眼通红,满是癫狂,已然陷入了一种失去理智的状态,好似被什么力量完全掌控,只知道不断地发泄着内心的痛苦与愤怒。
母巨象原本温顺的眼神中此刻满是惊恐与无奈,它终于开始试图躲避,可公象的攻势实在太过迅猛,根本不给它喘息的机会。
众人正准备上前尝试阻拦发狂的公象,白墨轻轻伸出手,挡住了众人的脚步。
他摇摇头:“我们连那头较弱的母象都无法造成伤害,更何况这头发狂的公象,我目测它甚至有五境巅峰实力,我们出手救那头母象,无疑是自寻死路。”
白墨紧握着万里春风万里春风,刀身微微颤抖,那并非源自恐惧,而是内心翻涌情绪的外在显现。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头发狂的公象身上,看着它癫狂地攻击着母象,口中喷吐着血沫,心中犹如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
一方面,他深知若此刻不出手阻拦公象,母象必将性命不保,而这只母象,已然与他们有了一丝微妙的情谊,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惨遭屠戮,白墨的良心怎会过得去?
那母象温顺的模样,曾经在众人休憩时默默守护一旁的身影,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似在哀求着他施以援手。
可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地察觉到公象的异样。
从它那惨不忍睹的后半段身子,被锯断的长牙,以及癫狂到极致、完全丧失理智的状态,白墨敏锐地意识到这背后定是有人恶意为之,公象也是受害者。
它此刻的疯狂并非出于本性,若贸然对它出手,岂不是等同于在伤害一个无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