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可以确定，琳怡还活着，但灵魂被龙怨动了手脚。”

狂风在耳边呼啸，广袤风景在眼前倒退，雪灵冰的心却是怎么都沉静不下来。

或许是因为知晓妹妹还存活吧。

既然雪琳怡还活着，那此前梦魇口中提到的血衣，便是她？

——在想什么？

“先前的情况，多谢你了。”

在龙怨借着雪琳怡的肉身对他说出那些话企图动摇他心绪的时候，是冰焰让他心湖淡如薄冰，避免了任何影响。

——小事一桩，你还没告诉我在想什么呢。

“......冰焰，你知道血衣吗？”

结合此前梦魇对血衣的描述，雪灵冰认定其必然是想自己一样从通壁之外来的。

而目前已知的除了自己、雪月、还有雪琳怡外，便只剩下龙怨。

自不知道多少年前现世的血衣，荡平盘踞圈外各种强横生物的血衣，统领大半个圈外的血衣，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会是自己的妹妹。

无论是实力还是其表现都对不上。

那么......是龙怨？

——“你要是问我圈内的事情我大概还能检索一下，但圈外我是无能为力了。”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圈外的生物死亡后灵魂不会不入轮回吗？”

——“当然，那只猴子当年划出这个圈，目的就是为了彻底将圈内圈外隔开，最初时候的那道圈，哪怕只是沾染了一丁点圈外生物的气息都不可能进来。”

“最初的时候？你的意思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现在？现在我也不清楚了，反正我经手的灵魂转世就没有来自圈外的。哦对了，也不是所有生灵死后灵魂都会被送到我这里，你们涂山那颗树也是会跟我抢灵魂的。”

“所以死在圈外的灵魂，就不能被正常的转世收纳么......”

雪灵冰目光聚焦于眼前某个虚点，思绪流淌于‘血衣’二字身上。

血衣只是圈外生物对其的称呼，取自对方身披一袭血色衣物。可他不曾忘记，曾经在龙山之巅，真正身着一袭血衣的只有一人。

那便是长生的首领，冥影。

“或许除了凤栖、龙怨还有琳怡之外，我要对付的还有别人。不，甚至远远不止。”

若有朝一日，他要杀到圈外，来到龙怨又或者是那血衣面前，那自然无法避免要与其他圈外生物交手。

可这偏偏是个未解之题，是雪灵冰未曾涉足过的领域，圈外到底有多少生物会帮着龙怨？可能不多，可能有一半，又可能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