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那日救治的伤员已经悠悠转醒。
所幸抢救及时,性命无虞。但是他一路上流了不少血,内毒外伤,至今还是脸色灰白一片。
楚承南坐在病榻前的太师椅上,气场全开,全然不像是在面对一个伤员,而是两军交战。
冷言抱剑立在他身后,冷峻的面容下也是阵阵寒意,他像是一只弓着背的山猫,随时都可能发起进攻。
许是太过气愤,冷言忍不住率先开口:“尚云太子真是好厉害,竟然连你兄长这种下三流货色都打斗不过,被暗算了只会往我楚国跑,白白折损了王爷两万兵马!”
尚云带着从楚国以及北燕借来的兵马,一路高歌猛进,很快便打到了北狄的皇城。他的皇兄自知不敌,弃了皇城与妃嫔子嗣,一个人跑了。
尚云本就是太子、是北狄名正言顺的储君,他的出现很快振奋了朝堂,得到了群臣拥立。
就在即位大典夜里,尚云多喝了几杯,结果被其兄长的一位妃嫔下了毒手,一路带伤逃出了皇宫。
一路上,追兵无数,刺杀不断,得有人庇护,他才能保住性命。放眼天下,只有楚国,只有楚国的定远王楚承南才能保得住他,所以便又向着楚国来了。
“所以,尚云太子是折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了?哦对,应该称您为北狄王了才对。”冷言的语气中充满了嘲笑、讽刺。
尚云感觉受辱,强撑起身子,不再同冷言周旋,而是直接喊话楚承南:“定远王如果能助我拿回北狄,我必亲自打开城门迎定远王进城!”
尚云的意思说得很明白,只要华承远愿意再次出手,他尚云甘愿俯首称臣!
“你们北狄谁当皇帝,本王并不关心,本王只想知道,本王的两万军马现在何处?折损多少?”楚承南的语气森冷,如果折损了两万兵马,那他的此番筹谋就真的是失算了。
“定远王不必担心,比起北燕的兵马,本王更珍视定远王的2万雄狮,所以楚军折损并不大,这支军队目前就驻扎在北狄皇城外。我皇兄早就外强中干,一时半会儿动不了那些楚国军,但若是再久一点,就不好说了!”
尚云可以借兵,他的皇兄自然也可以,只看是谁下手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