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忽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面的男人,好像找到了什么把柄。
吸了吸鼻子,少女委屈开口,瓮声瓮气的:“谁说不是呢,我饿了一整天连路都走不动,要不是遇到了周侍郎,我可能就要饿晕在街上了!”
听她又提到了周野,楚承南的怒气值又飚了一飙:“你就那么稀得他的馄饨?是本王饿着你了吗?!”
机会来了,就是现在!
“可不是吗!我在王府当牛做马,王爷可是一个铜板都没给过!我想吃个烧饼都吃不起!”苏禾高高地昂着下巴,这一把胜券在握!
楚承南的眉头紧了紧,他好像...确实没给过她银两,月钱也没给过。
一开始她只是个卖身婢,所以不需要给月钱,可是后来.....
“我可得好好谢谢周侍郎,好歹给了我一口温饱!”她故意埋汰王爷主子。
楚承南的身子松了松,有些尴尬道:“这个老权!本王看他真是老糊涂了!这点事都办不利索!本王非让他去扫茅房不可!”难得能在他的脸上看到尴尬的神色,苏禾的心里是有些痛快的。
苏禾得了理,轻轻将人推开:“王爷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奴婢就先去厨房忙活了。”虽然自称着奴婢,态度却是趾高气扬得很。
看着少女蹦蹦跳跳的背影,楚承南无奈扯动了下嘴角,刚才明明那么生气,被她这么一糊弄,怎么又气不起来了呢?
第二日一早,苏禾便被楚承南拖到了王府库房。
库房的三个管事恭恭敬敬地立在一边,手里捧着厚厚的账簿。楚承南将苏禾按坐在桌案的主坐上,随即又给账房管事使了个眼色。
账房管事奉上了一大串钥匙,然后开始絮絮叨叨地汇报府里的产业。
她没想到,楚承南的产业有那么多,大诏好几家商铺都是他的产业,其中还包括“悦红楼”,这个名字苏禾再熟悉不过了!
没想到楚承南竟然还开了这么个酒池肉林?!流氓!
管事叽里咕噜说了半天,苏禾只得出一个结论:王爷很有钱,超有钱。
苏禾听得有些乏了,开口问道:“王爷,账目上的事阿禾不懂,这是要做什么?”
楚承南挥退管事,摩挲着指尖说道:“现在不懂没关系,跟着管事慢慢学着吧,总得知道府里有多少银两多少产业,以后缺钱花了自己来账房支就行,不必知会本王。”
“花多少钱都不必知会吗?”苏禾好奇发问。
“嗯,不必。”大诏的产业只是一部分而已,“哦对了,这是馄饨铺的地契,以后想吃馄饨上自家铺子就行,不必花别人的钱,叫本王丢脸。”
说完,男人背着双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账房。
苏禾红唇轻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王爷还真是...有点可爱...
她的心里很暖,他是真的信任她,才会把整个账房都交与她打理的吧。
以后她可是妥妥的富婆了。
下午她便支了银两,带着元春从街头吃到了巷尾,从东街吃到了西街,直到府里的丫鬟寻来,才勉强罢手回了府。
“今日可还尽兴?”楚承南一边翻着兵书,一边同苏禾说话。
当然尽兴啦!苏禾的话匣子一打开便说个不停。她当然不只是吃东西那么简单,她还顺道逛了逛楚承南的几家铺子,还别说,生意是极好的。
楚承南从册子里抬起眼,只提醒了她两个字:保密!
王爷名下的许多产业都不简单,有的是为了赚钱,有的则有着比赚钱更重要的任务,每家商铺都有各自的老板经营管理,旁人都不知道幕后的真正东主是谁。
苏禾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是只老狐狸!
随后又从食盒中端出一碗馄饨:“王爷,苏家馄饨铺的馄饨,您给尝尝味儿?嘿嘿……”
楚承南没用膳,来碗馄饨正好,可他也就吃了那么六七个便放下了碗筷。
苏禾以为是铺里的馄饨不好吃,又亲自尝了尝,这是她今天才带去的鱼糜肉馅配方,味道很不错啊。
楚承南倒不在意,继续翻看兵书。
苏禾有些担忧地再次替他把了脉,一切如常。但他看上去,确实瘦了些:“许是天气热,明天我煮点桂花酸梅汤,给王爷开开胃就是了。”
楚承南笑笑,他也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有那么几次,内力总会有些失控地在身体里游走,不是很明显,但却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摄政王的兵马一直在游走,楚慕北那头心急如焚。
他不知道楚承南到底想干嘛!
皇帝迫切地需要挑选武将与之抗衡。
但放眼楚国,楚承南的领兵作战能力实在太强。论谋略论经验论出身论身手,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右,除非楚慕北亲自带兵,尚能以帝王之尊压他一压,其他人....根本无法比肩!
“既然他不肯为皇帝所用,那干脆就除之而后快好了...”桑柔穿着轻薄的月牙色纱裙,跪坐在楚慕北身后替他松泛着筋骨。
皇帝的身子大好,宠幸她的次数又多了起来,相信假以时日她就可以诞下楚国与木挞的皇子,她要倾尽全力,扶持她的孩儿上位!
楚慕北已然是动了杀心的,只是要片叶不沾身地除掉楚承南,真的太难了,派去的人根本近不得身。
“这个楚承南还真是难搞,钱和权他都有了,那他还能缺什么呢?女人?”桑柔惯会在床第之间拿捏皇帝的,所以入宫至今,始终能霸着皇帝的独宠。
“连柔儿这样的尤物他都看不上,还有什么女人能搞得定他呢?”楚慕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精光,“柔儿当初也是心仪楚承南的吧。”
桑柔维持着面上的自然,心下却还是紧了一紧,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对这种事情特别介意。
“慕北哥哥说的哪里话,柔儿初来乍到谁也不识,只不过是寻了机会同他认识认识而已。谁知他这人不解风情,无趣至极,哪有哥哥来得贴心。”桑柔的嗓音娇软地能滴出水来,勾魂的小手从后面揽住皇帝的腰,一身柔软贴住了男人的背脊。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男人的脚底蔓延。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楚国的女子太过正经,还真是没有木挞的女子来得有趣。
“柔儿,朕需要你的...小嘴...”楚慕北的指腹摩挲过桑柔的唇瓣,缓慢地。
女子巧笑倩兮,朱唇微启,湿滑的小舌扫清扫,激起男人一身鸡皮疙瘩。
“柔儿真的是...尤物...”楚慕北享受被桑柔伺候的过程,一次又一次。
桑柔就像小动物一般,用舌头反复轻舔慢舐。
“柔儿的功夫哪儿学的?”皇帝闭眼躺着,任由水蛇般的女子在身上发挥。
“哪有什么学不学的,柔儿只是看哥哥喜欢,多试几次也就明白了。哥哥喜欢吗?”桑柔的媚不是白来的,木挞国弱,她自出生就注定了和亲的命运,所以一到及笄的年龄,就有专门的娘子对她进行调教。
她一直觉得,只要她想,没有男人能逃出她的掌心,楚承南是个例外!楚承南的存在,是对她的羞辱!
一个拖拽,桑柔踉跄地趴倒在了床榻上。
皇帝欺身压了上去,少女的后背莹白如脂,细密的汗水让她更加诱人了几分:“这就疼了?那一会儿你可怎受得住?”
床帐摇摆,唯有女子的连连娇喘萦绕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