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意犹未尽的感觉,脸瞬间更红了....可恶的变态王爷!这种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说呢!
楚承南又提及了那枚玉哨子,情意缱绻之际,他看到从她脖间滑落的玉哨。苏禾这才发现她的玉哨子不见了。
“我的哨子!”她慌张起身,情急之下碰翻了桌上的汤碗,烫红了手背。
难道是昨儿夜里掉了?
她得去把它找回来!
正想着就要往外冲,甚至都顾不上衣衫整不整齐。
楚承南赶紧将人拽了回来,打开了桌上的一只锦盒。
锦盒里头,那枚玉哨子安好地躺在里面:“好生收着这枚哨子。以前,它是给你求救用的;以后,这便是本王给你的信物,任何时候只要你点头,你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的...正妃!”
正妃……这两个字的分量太重了……
苏禾小心翼翼地拿起玉哨,哨子的底部刻上了他的名字,同他的私印是一模一样的,名字的旁边还有一朵荷花,“荷”应该就是指“禾”吧。
正妃,苏禾没想过他会许诺得那么重。她以为以她的商贾出身,连摄政王的妾室都不可能,怎么会是正妃呢?
虽然还没准备好做皇家妇,但得了他这样的承诺,苏禾的心里柔软得不像话。
当苏禾打开门想溜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她又一次震惊了。
王爷喜静,向来不喜欢院子里有太多人。
可这会,院子里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仆役。他们并未主动行礼问好,只是各司其职各自劳作着,好像都很忙的样子...
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安排那么多人候在门口,就等着看她仪容不整地从王爷的屋子里出来!
苏禾抿唇苦笑,意味深长地冲着屋里的男人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说:王爷真是好手段!竟用这种方式向仆役们传递信息,让府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暧昧不清的关系,实在是高明啊!
男人似乎觉得效果还不够,又大声嚷嚷了一句:“元春,你家小姐昨日夜里受了累,赶紧扶着回房歇息吧。”这下连元春都觉得尴尬!
苏禾招架不住,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拽着元春直接开溜。
男人太能折腾了,真的跑动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腰好酸,腿也好像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似的....
剩下的日子,两人打得越发热络,楚承南让人张罗了许多绫罗绸缎珠钗玉环送去,但苏禾的装扮还是一贯的清清淡淡。
大军即将拔营,楚承南开始忙得见不着人。
苏禾这几日一直跟着秀娘学女红,她想再为楚承南做两身里衣,在衣襟的下摆绣上一朵荷花。
这回她可是拿出十二分热情来的,给心上人制衣,是女主人的特权,她不想假手他人。
她在府里盼来盼去,都没盼来楚承南,不想见的人却是主动寻上门来了。
皇帝一身贵气装扮,领着一个端端正正的女子驾临王府。阖府上下都有些不安。
苏禾同老权一同将贵客迎进了府里。虽然自家王爷同皇帝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但明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到位的。
同来的女子看着与楚慕北年龄相仿,自是比苏禾要大上好几岁的。不过她人生得白净,高挑,看着很是大方得体。
只是老权望向女子的表情似是有些反常。
凉亭的是桌上布了些可口的小食,还有一壶今年头采的茶叶。苏禾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伺候。同皇帝一起来的女子则立在了另一侧。
“阿禾,皇弟喜欢你喜欢得紧,哪里还需要你干这些婢子做的活计,一起坐吧。”皇帝不摆架子的时候,还是挺平易近人的。
苏禾也不推诿,欠了欠身便坐在了皇帝的对面,后背挺得笔直。
这些日子她不止学女红,还跟着嬷嬷学规矩,她想着不管如何,该撑场面的时候,还是得学个三分像的吧
那名女子立即上前替苏禾斟了茶。动作干脆利落,进退有度,一看便是高门大户教养出来的。
尴尬地聊了几句,皇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位女子道:“素心,你就留在这儿吧,你也是承南身边的老人了,好生伺候着。他寻寻觅觅找了你那么多年,如今总算如愿了。”
说完,便熟门熟路地径直离开。
被唤作素心地女子屈膝恭送,直到华慕北的背影完全消失才起身。
苏禾愣在了原地一时没了反应。
楚承南身边的老人?还寻寻觅觅了很多年?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很快苏禾便发现,这个素心对府里的格局非常熟悉,甚至比她还熟。